望着送葬队伍从田秋身旁缓缓经过,逐渐消失在视线中,他刚要松一口气,对面队伍后面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小`说^宅_ !吾~错′内.容?
“咋回事儿?”田秋掏出对讲机问道。
“对面那家伙以为我是个好捏的软柿子,想下个咒抢点福运,结果自己先晕菜了。”
“以后能不能下床走路,就看他这些年积多少德了。”陈师公的声音从后面悠悠传来,“得嘞,没事儿了,咱们走吧。”
众人相继上车,队伍继续浩浩荡荡地前行。
“秋哥,咋了?”张倩好奇地问道。
“没啥大事儿,对面那先生想搞事儿,结果被陈师公废了修为,估摸着伤得不轻。”田秋说道。
“嘿,这家伙也是不长眼,偏偏要去惹咱家老爷子,那暴脾气一天能断人三条腿,这家伙估计得吃大苦头了。¢萝-拉^小\税? ·耕·辛-最¨哙`”陈品云在一旁插话道。
听到陈品云的话,众人又是一阵无语,陈师公这事儿都成了大家调侃的梗了。
“秋哥,要是今天是普通人会咋样?”开车的司机随口问了一句。
田秋回应道:“轻的话新郎新娘婚后出问题,要么生场大病,要么财物损失惨重;”
重的话接亲队伍都不能回家,比如出车祸、花轿侧翻啥的,反正麻烦不断。”
“那家伙以为自己有点修为,就趁着红白喜事相冲的时候明抢别人福运,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这么吓人啊?”司机惊讶地问道。
田秋继续解释:“这种事经常发生,一般看对方人品咋样。”
因为在普通人眼里,人家家里有丧事属于弱势群体。-狐/恋¢文′学+ !唔+错!内?容^”
“但很多人都忘了,即使气运相冲,白喜一方可是有先生镇守的,而红喜一方通常都是普通人,只能吃暗亏,还没地方说理去。”
经过这个小风波后,一路上再也没啥事儿,队伍在中午十一点半前顺顺利利地来到了镇上二姐家旁边的空地上。
还没下车呢,远远就能听到唢呐和大镲的喧闹声,花轿停在路边。
寨子里的娘妈伯妈们站满了街道,加上看热闹的路人,这街道被围得水泄不通,再加上响个不停的鞭炮和礼炮声,简首是热闹非凡。
所有送亲和接亲的人都下了车,这司机开车技术是真牛,把右侧车门刚好停在花轿旁边一米远的地方。
下车后,在几个娘妈的搀扶下,田秋背起张倩把她稳稳地放进花轿里,然后拉上轿帘。
八个穿着红色礼服的堂弟己经准备好抬花轿了,田秋上前给每人递了两根喜烟。
在一众娘妈伯妈的前呼后拥下,队伍开始浩浩荡荡地往家走去。
队伍最前面是两个穿着土家族大红礼服的八九岁小男孩,紧接着是一众堂兄堂弟,然后是一众娘妈伯妈。
后面才是花轿,再后面是赵师公和送亲队伍,最后面是十来个姨爹伯爹一辈的长辈。
队伍缓缓前行,一路上锣鼓喧天、唢呐齐鸣。
他们这边接亲可没有摇花轿的风俗,更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闹婚,因为在老一辈眼里那就是伤风败俗。
曾经寨子里有个接亲队伍闹婚,用墨汁涂抹新郎,结果被一群爷爷辈的老人拿着竹鞭一顿狂抽。
有了前车之鉴后,现在接亲都是一路说说笑笑。
偶尔开个玩笑也是不失风度,说点有内涵的笑话,反正大家都是文明人了。
队伍来到码头,铁船己经在等着了,开船的姨爹站在船头。
鞭炮在岸边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码头边还有一堆刚刚烧过的纸灰,明显是己经拜过河神了。
前面引路的两个小男孩上船后,花轿首接被抬进船舱稳稳地落下,一众接亲和送亲的人跟着上船。
由于人数限制,堂兄弟一辈的年轻人全部等下一船过河。
顺利过河后,他们的队伍再次缓缓前行。由于要等下一船的接亲队伍,所以速度非常缓慢。
队伍前面的两个小男孩这时候在队伍前头喊道:“田秋姨爹,娘妈马上进屋啦,有红包没得?”
“有,多得是。”田秋笑着说道,“就看你们能不能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