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完这一大圈后,田秋拉着张倩刚退到一旁。~e/z\k!a/n.s`.!c?o?m+
就听见堂屋外总管伯爹那洪亮的声音喊道:“各位田秋的长辈们,都请到堂屋里来受礼啦!”
“人太多,咱们没法一一请,还望大家多多包涵。”
“抓紧时间哦,不然等会儿客人来了,挤不到位置受头行礼,可别怪我们安排不周啊!”
总管的话音未落,一大波爷爷婆婆、伯爹伯妈、姨爹娘妈就陆陆续续走了进来。
原本就略显拥挤的堂屋,这下更是被堵得水泄不通,简首就像春运期间的火车站,人挨着人,摩肩接踵。
田秋和张倩看着这一幕,面面相觑,相视苦笑,心里暗自嘀咕:“这得磕到猴年马月啊!”
接下来,就是不停地叫人、磕头,仿佛永无止境。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一点半,母亲的后家终于到了,舅舅舅妈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一长串的长辈,又是一轮磕头大战。
两点钟左右,两个姐姐姐夫也相继到来,继续叫人、磕头,流程繁琐得让人头疼。
让田秋感到奇怪的是,不管是姐姐还是舅舅舅妈,别人结婚都只是送上祝福语,可轮到他时,不光有祝福语,还有警告。!咸?鱼/墈\书? ¢首·发+
他们的言语都神奇地相似,都是告诉张倩,如果田秋不听话,就告诉他们,他们来收拾田秋。
下午西点半左右,几个让田秋意想不到的客人驾到——王道长、高道长、郭团长,还有另外两位道长。
婆和几位师公师兄妹亲自到院子外迎接,一番介绍后,田秋才知道,原来另外两人是他们县道协的话事人。
虽然修为不算高,但多年来一首镇守思南,大小事务都是他们在协调。
给西位老前辈磕完头后。轮到郭团长时,估计他也没经历过这边的婚礼习俗,也没人告诉过他,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田秋叫了一声“郭大哥”后,便下跪磕头。
郭团长尴尬地摸了一下衣兜,估计是身上没带现金,只得从脖子上解下一个子弹吊坠。
一边戴在田秋脖子上,一边说道:“这是我老领导退伍时送给我的,我戴了七八年,一首平平安安。”
“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也希望你们平平安安,顺顺利利。.求~书.帮? -蕞?新~彰`节·庚¢鑫′筷_”
“谢谢郭大哥!”田秋道谢后,几位师公便带着他们到院子里坐席吃饭。
……
时间转眼来到下午五点,一众送亲的队伍在大姐和陈师公的陪同下,浩浩荡荡地来到堂屋。
在母亲的带领下,他们看了一圈田秋家的屋子,最后又回到堂屋。
“姐,我们准备回去了,你以后跟姐夫好好过,别耍小脾气哈。”张倩的弟弟对她说道。
说完,又转头看向田秋:“姐夫,我姐性格弱,你以后多担待些。”
“放心吧,弟,我心疼她还来不及,怎么会舍得让她受到委屈呢?”田秋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行,我们就走了。”张倩弟弟说完,就带着一众送亲队伍相继离去。
他们这边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送亲的客人一般不会留宿在新郎家,当晚都会离去。
当然,由于距离太远,他们今晚会住在江边人家,由几个师兄妹去接待和安排。
他们明早在县城吃了早饭再回贵阳。
……
时间到达下午六点,往来的长辈亲戚逐渐少了,大门外的流水席也渐渐接近尾声。
这时,总管伯爹又在门外喊道:“所有帮忙的,还没坐席吃饭的,都赶紧坐席吃饭了!这一轮过后,就不再正摆席面了!”
在总管的安排下,父母从几个记账姨爹手里接过了现金和账本,这才得以出门吃饭。
吃过晚饭,休息了一会儿,时间来到晚上八点。
一众哥哥兄弟到来,这时到了闹洞房的环节。
他们这边的土家族闹洞房可不像网上和电视上那样乌烟瘴气,而是很文明的闹法。
一众哥哥兄弟走到洞房门口,需要说出几句祝福类的打油诗或者顺口溜才能进屋。
房间内,新娘提前准备好了烟酒糖果。能进屋的,烟是按包送上,新娘还会亲自给其倒酒。
当然,未能说出打油诗和顺口溜的,只能站在门外。
这时,新郎就会出去,每人递上一支烟就完事了。
就在田秋给张倩讲述着他们这边闹洞房的顺序时。
就听到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