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半歪着的脖子,我再次确认,那个老太太,还在他身上。
“事有点不对!”
我嘀咕了一句,转身回了铺子。
正常来说,以我的命格,那些妖啊鬼啊的东西,是应该避着我走的,可现在没有一个避着我的。
先是凌晨的那个小黄皮子,再是刚刚那个老太太,尤其是那个老太太,竟然想爬到我的身上来,这明显不对。
对于我的命格,叔爷生前和我说过。
叔爷很反对我接那些镇煞的活,要不是我学习不好,他甚至不想让我和他干白事。
叔爷说,我这个命格,确实能镇住一些东西,可命再硬,也经不起我妈那些年的折腾。
先是那个石碾子干妈,后是十一个死人媳妇,这些都是压命格的。
一旦命格承受不住压力,被破了,到时候我可能从鬼神辟易的硬骨头变成容易招脏东西的邪骨头。
因为这事,叔爷和我妈吵过不少架。
吵的最凶的那次,是我妈让我戴一串刻有我那些死人媳妇八字的槐木手串。
叔爷生前,从不利用我的命格接活。
临死的时候,还让我转行。
我也想过转行,可除了这个,我实在不知道干啥。
还有便是,叔爷是病死的,我那会为了给叔爷治病,瞒着他借了一大笔钱。
我之所以同意李家的条件和李云曦结婚,主要便是为了还债。
想到李家,我想起了昨晚李云曦念的那句“子时铜钱压阳魂”的咒语,我怀疑,我的命格被破了。
否则的话,没法解释那只小黄皮子和刚刚的女鬼为什么会主动接触鬼神辟易的我。
如果命格真的被破了,我变成了邪骨头,那么躲是没用的。
你越是躲,那些脏东西越会找你。
想到脏东西,我忽然想起刚刚右腿的那股灼热感,我摸了一下,找到了来源,那是一枚铜钱,那只小黄皮子给我的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