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立新哆哆嗦嗦的把脸洗干净,却没敢抬头,而是用眼角的余光瞥孔玉红,见真的看不到婴灵后,才把脸从脸盆中拔出来。¨x~x,s/w!k_.¨c¨o·m!
“瞧你那怂样子!”
孔玉红恨的牙痒痒。
“见鬼的又不是你,你当然不怕了,你不怂你也涂一下,见一下鬼!”樊立新拉着脸说道。
“樊立新,我给你脸了是吧,又犟嘴,今天第几次了?”孔玉红气的脸都白了。
“够了,没完了是吧?”
老刘头脸一沉,敲了一下桌子。
孔玉红喘了一口粗气,瞪了樊立新一眼,转过头道:“刘师傅,咱们什么时候通灵,把我身上的这个婴灵赶走?”
“一次两千,驱走另算!”老刘头说道。
“这也太黑了!”樊立新脱口而出。
“做不做随你!”老刘头笑了笑说道。
孔玉红又瞪了一眼樊立新,转过头道:“做,我做!”
老刘头和我对视一眼,笑了笑道:“那行,跟我来吧!”
来到后院,闻三儿关门拉窗帘,摆放桌子。
我则是拿出通灵红绳和红布,以及碗和五谷。
做好准备工作后,我拿出三柱香点燃插在碗里。
摆好香,我对孔玉红说道:“一会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开口,只要坐着就好!”
“嗯嗯!”
孔玉红连连点头。!鸿*特¢小+税*网* *嶵\鑫?蟑′节_哽?芯\筷,
“你也是这样!”我又对站在一边,略显紧张的樊立新交代道。
“哎!”
樊立新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
交代完毕,我将红绳的一端系在自己的无名指上,另外一端则交给三毛,三毛盯着孔玉红的肩膀看了半晌,把碗向她推了过去。
孔玉红有点紧张,不明白三毛这是干什么,但没动。
随着碗被推过去,插在上面的三柱香的燃烧速度突然加快,三炷烟气首接飘向了孔玉红的肩膀。
孔玉红瞬间僵住,眼神往肩膀上飘。
趁着这个机会,三毛把红绳缠在了孔玉红的脖子上。
红绳缠上的一刹那,我将红布盖在了她的头上,同时诵念咒语:“三界公祖开路头,九泉兵马听吾呼,元神出窍过冥河,地藏案前问因果!”
“天清清,地灵灵,起!”
“起”字出口,我眼前一变,一幅画面展现在我眼前。
一个封闭的病房里,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抱着一个用破布头缝制的娃娃,轻轻拍着,哼唱着谁也听不懂的曲子。^精+武¢小′税-旺^ ?已-发+布-醉?鑫!漳\劫,
随着女人的哼唱,破布娃娃被缝的歪曲的嘴角悄然裂开,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一母一子就在病房里形成了这样一幅诡异而又和谐的画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拦着铁栅栏的窗前多了一张女人脸,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孔玉红。
看着病房里的女人,孔玉红嫌恶的皱了皱眉,转身离开。
她离开后不久,有医生带着护士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孔玉红。
孔玉红指挥着医生和护士,从女人怀里抢走了布娃娃,不论女人如何哀求,她都没有松口。
病房门关上的一瞬间,孔玉红随手把布娃娃丢在地上。
没了布娃娃,女人彻底疯了,状态一天不如一天。
画面一转,女人再次出现,但这次不是在病房,而是在停尸间。
同时出现在停尸间的,还有樊立新和孔玉红。
只不过和上次不同的是,孔玉红身上,多了一个浑身青紫,还拖着脐带的婴孩。
这个婴孩,和那个布娃娃,有七八分相像。
我正想多看两眼,把这个婴孩看清楚一些,他感受到了我的目光,转过了头,瞪着一双漆黑的眼眸,看向了我。
和他对视的一瞬间,我一颤,回到了现实,看到了坐在我对面,颤抖不己的孔玉红。
我吐出一口气,收咒道:“天清地宁,人鬼殊途,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令”字出口,我隔着红布在孔玉红脑门上一点。
孔玉红一颤,僵在凳子上。
我掀开她头上的红布,同时解开套在她脖子上的红绳。
红绳解开的一瞬间,她身体一软,向着侧面倒了下去。
“老婆?”
樊立新一把抱住她,焦急的叫了一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