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头晕的症状,怕是有点脑震荡。”
班主任急得直搓手:“这可怎么好,贝米家长电话打不通啊。”
贝米闭着眼睛,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不是真的疼到说不出话,只是心里莫名涌上一阵说不出的委屈。
穿书三个月,虽然知道程康年这个父亲对她没什么感情,但真到了这种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期待能有人陪在身边。
片刻后,班主任打完电话回来:“联系上她家保姆了,她说马上过来。”
贝米睫毛颤了颤,没说话。
王妈对她很好,但终究不是亲人。
医院的救护车来得很快,贝米被抬上担架的时候,看见医务室窗外围满了许多看热闹的同学。
她虚弱地闭上眼睛,任由医护人员把她推上救护车。
医院里,贝米被推着去做各种检查,耳边是推车轮子咕噜咕噜的声音和医护人员简短的交谈。
现在她要被推着去拍X光,冰冷的机器贴着皮肤慢慢滑动,激得她不由自主地发抖。
“轻微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几天。”戴着眼镜的女医生对着光看片子,“右脚踝软组织挫伤,骨头没事,但也要静养半个月。”
检查结束后,护士来给贝米包扎,伤口太疼了,她死死咬着嘴唇才没哭出声,眼泪却还是啪嗒往下掉。
护士四处张望,边缠绷带边忍不住问:“你家里人怎么还没来?”
贝米摇摇头,嗓子眼发紧。
刚才王妈匆匆赶来,说程康年出差去了,这几天回不来。
然后她急着回去熬骨汤,现在病房里就剩她一个人。
此时的病房里安静得可怕,窗外是灰蒙蒙的天,偶尔有鸽子扑棱着翅膀飞过。
贝米盯着天花板,听着走廊上偶尔经过的脚步声,突然觉得特别孤单。
她试着动了动脚,立刻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伤比她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林婷婷那一推用了十足的力气,要不是课桌挡了一下,她可能会伤得更重。
想到这里,贝米不由得咬紧了嘴唇。
虽然计划成功了,但这代价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