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顿时呛住了,辛辣的汤水直冲喉咙,咳得她小脸瞬间憋得通红,眼泪都快出来了。
心口那点被强压下去的火辣辣的记忆,连同下午那个猝不及防的吻一起翻涌上来,让她脸颊更是烫得能烙饼。
她低着头,胡乱地点了点小脑袋,喉咙里含糊地挤出一个嗯字,算是承认。
程康年一看她这羞窘难当的样子,顿时喜上眉梢,哈哈笑了两声:“好,好啊!这就对了嘛,等季老爷子从上海回来,咱们两家就好好坐下来,把你们俩订亲的事敲定了,这可是正经大事。”
贝米都不敢想象季延礼是如何轻飘飘的和季奶奶说“发夹落车上了”。
这闷葫芦,太坏了。
这么一想着,她下意识地用舌头舔了舔还有些微麻的下唇,那里似乎还麻麻的。
“爸,”一直埋头扒饭的程小莹声音硬邦邦地插话,“我下个月初团里有重要演出,排练太晚,这阵子我住宿舍了,不回来。”
李英刚给她夹菜,闻言皱了皱眉,但也只是说:“知道了,等会儿让王妈帮你把行李收拾收拾,需要的都带上,别落下东西。”
程康年此刻心情大好,看什么都顺眼。
他放下酒杯,起身踱到书房,不一会儿手里捏着个牛皮纸信封回来了。
然后坐回主位,从信封里抽出一小碟粮票。
程康年颇有派头地把粮票分成几小沓:“这是部队昨天刚发下来的,不多,给你们娘几个添点零花,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他先把一沓明显最厚的推到李英面前,李英笑着接了过去。
接着,又分出两沓厚度相当,但比李英那沓薄不少的,分别递给程小莹和贝米。
“谢谢爸。”程小莹眼睛一亮,刚才那点不快瞬间没了,一把抓过粮票,喜滋滋地揣进兜里。
“谢谢爸。”贝米也连忙道谢,小心地接过属于自己的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