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了，她看了看眼前的空碗，又推向赢荣。

赢荣抬头：“还要？”说着就要起身去给她盛。

“不是，你去把它洗了。”沈蔷薇说。

赢荣己经起了一半的身子又坐回椅子上：“放这儿明天有人会洗。”

“算了，我去。”沈蔷薇听到把碗拉回来，就要自己去。

赢荣咬牙，然后叹了口气，说话一字一句：“我——去。”

沈蔷薇立刻坐下，把碗捧给他：“谢谢。”

“沈蔷薇，家里阿姨是领工资的。”洗碗回来的赢荣，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擦着手，不忘提醒她这件事情。

沈蔷薇：“我知道。”

但是领的又不是她发的工资。

沈蔷薇又说：“这不是太晚了嘛。”

赢荣勾着嘴角，用气冷哼了一下，然后自上而下地看着她。

沈蔷薇没听到回应，然后抬头，看到赢荣的表情，才说：“人不能只顾着享受生活，偶尔也要体验一下生活。”

赢荣没回话，把手里的纸巾扔到垃圾桶里，然后又坐回刚才的椅子上。

沈蔷薇把手机屏幕转向正对着赢荣的一面：“老张给我的签约合同。”

赢荣伸手把手机拿过来，翻了两下。

沈蔷薇提醒他：“你别看了，你偷偷地让阿姨公司的法务帮我看一下有没有问题呗。”

沈舒贤本身就是做这个行业的，所以沈蔷薇想到她也理所当然。

“好处。”赢荣话虽然这么说，手里翻手机的动作却一点都没停。

“没好处。”

“洗碗不愿意麻烦别人，这个就愿意了？”赢荣嘲讽她。

“一码归一码，这签的是卖身契，而且不只关于我一个人。”沈蔷薇解释。

赢荣看着手机里的合同，不知道看到了哪条，啧啧了两声：“这么丧权的合同老张也愿意跟你签？”

然后又翻了下，继续说：“他找人看看还差不多。”

沈蔷薇一把把手机夺回来，白了一眼赢荣：“我就是帮他看。”

“好处。”赢荣又说了一遍。

沈蔷薇起身就走：“不给看拉倒，睡觉了，困了。”

赢荣冲着沈蔷薇的背影说：“合同微信上发我。”

“下周三之前我要收到。”沈蔷薇转头对着赢荣笑了一下。

赢荣也笑，冷笑，笑她变脸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