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木着脸:“隔音好到你窒息。
沈蔷薇嗤了一声。
刚关上门,赢荣从浴室出来,眼睛从她的脸移到手里的东西。
沈蔷薇看他酒是醒了一半了,眼神都清明了不少。
他盯了沈蔷薇手里的东西几秒,喉结上下滚动,开始擦头发,他问:“换风格了?”
沈蔷薇顺着他的目光往手里看,刚才只看迟来忘记验货了,迟来还跟林寻玩这个呢。
这内裤买的跟情趣内衣有什么区别。
沈蔷薇随手举了一下,往里走:“没带,跟迟来要的。”
正好说到迟来。
沈蔷薇穿上,坐在沙发上,看着擦头发的赢荣:“我们聊聊。”
赢荣擦头发的手没停:“不聊,该说的我都说了。”
沈蔷薇不管他说什么,只说自己的:“我跟你道歉。”
他手短暂地停了一瞬,又继续。
“跟林觅的事情是我误会你了,迟来跟林寻那孙子的事儿你怎么不跟我说?我就不是她朋友了?”
赢荣停下擦头的动作:“听谁说的?”
“当事人。”
“你知道除了生气还能干什么?”赢荣坐下来,说完继续擦头发。
“你知道这事儿很伤害身体吧?”
“所以我每次都戴。”
沈蔷薇:……
“没说咱俩。”
“你不是要跟我谈谈?”
沈蔷薇又沉默。
“谈吧。”赢荣说。
他看向沈蔷薇,头发己经擦的半干,短发就是方便。
沈蔷薇开口:“在酒店是找迟应没错。”
“嗯。”赢荣把毛巾往桌子上一扔。
“不过不是帖子说的那样,不是什么开房,我找迟应是为了问老张的事情。”
“怎么不找我?”赢荣问。
“你在美国,找你也没办法。”
“你都没问过我你怎么知道我没办法?”
沈蔷薇无言以对,因为赢荣说得对,她都没问过她怎么知道。
她当时怎么想的来着?
“远水解不了近火。”
“那最后是谁解的?”
是你是你是你行了吧!
沈蔷薇尽量维持自己不挂脸:“你跟迟应关系那么差,我怎么知道你能解决,说不定你一插手他立刻报警呢。”
赢荣笑了一下:“差归差,用归用。真正的利益面前不谈情绪,他比我更明白。”
千丝万缕的关系,低头不见抬头见,他俩人闹上天,父辈的关系在那摆着,都不可能真正的撕破脸,背地里骂对方孙子,回头还得老老实实在一个桌儿上吃饭。
财富很难外流就是因为圈层实在坚固。
在共同利益面前,什么仇恨都没了。
就算不稳定也是他们圈儿内的事情了。
今天在我这,明天在你那。
所以他们这个圈儿热衷于联姻,因为人性像金钱一样不稳定,只有利益一致的时候,才能产生一种牵制,才会产生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如何获取财富的阶段他们己经过了,如何保证把财富流传下去才是他们考虑的事情。
沈蔷薇翘着二郎腿,脚在空中一划一划,胳膊担在腿上,手背撑着下巴:“那我怎么知道你还会管老张的事情。”
“我当然管,我不放心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