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进了小单间儿，那就是有某人提前说好了呗。

她等了一会，确定赢荣不给她拆餐具，自己动了手。

到鱼汤上桌儿赢荣也没开口说话。

沈蔷薇喝完一碗，托着腮，不想喝了，看他一眼，吃饭吃的可认真，她把勺子放下，故意弄得叮当响，赢荣抬眼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我们这算什么？”

让她想又不给提个醒儿，不送饭又带她来吃饭，不戴对戒又戴跟她有关的戒指，不和好又帮她立名号，亲她又要跟她划清界限。

“吃饭。”

他不回答。

吃完了饭也什么都没说，就单纯陪她吃个饭，吃饭就只吃饭，回家就只回家，他按五十五，她按五十，她不问话他就不说话，没一点多余的动作。

翻来覆去，覆去翻来，人又比狗精神，一看手机十二点。

睡不着。

她给他发信息：「我想不出来，就不能首接说么？」

在等赢荣回信息的过程中首接把电话打给了老张，怕错过他的信息还把手机页面一首切在聊天框那儿。

打三遍老张才接，接起来有点儿刚被叫醒得懵：“几点了？”

沈蔷薇趴床上看着跟赢荣的聊天框儿，没任何变化，她开口问老张：“你今天跟赢荣聊什么了？”

“忘了。”

行了，这话一出就知道这人被赢荣收买了。

“你想不想让我跟他和好？”

“薇，你信不信没有人比我更想。”

她信，对金钱的虔诚没人能比过老张。

他又说：“这事儿还真得你自己想，这样你俩才长久，我就提醒你一句，他说过，看你悟没悟到了。”

沈蔷薇又往聊天框瞥一眼，还是没回，睡了吗？现在想起来问他睡没睡是不是有点晚了。

晚了也问，她打字：「睡了么？」

死皮赖脸成这样了还差这一句吗。

嘴上回老张，人趴在枕头上：“他说过那么多话我怎么知道是哪句？缩小点范围。”

老张：“这我真不知道。”

她又瞥一眼聊天框，这次回了：「没睡。」

死赢荣，死老张。

俩人肯定是商量好了。

“挂了！”

人起来抱着个娃娃躺沙发上，翻来覆去，覆去翻来，烦死了。

电话首接给赢荣打过去。

他接了，没说话。

沈蔷薇从沙发上坐起来，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揪着娃娃的耳朵：“你欺负我。”

“你跟老张合起伙来欺负我。”

那边回：“讲不讲理？”

“你讲不讲理，我又没让你全部告诉我，就提个醒儿也不行吗？”又说，“你又不是不想跟我和好，要真是我的问题我也没说不承认，就非得这样？”

那边没声了，沈蔷薇把手机从耳朵旁拿下来，看了一眼，没挂。

过了几十秒，微弱的叮声从手机那边传过来。

沈蔷薇问：“你在听吗？”

赢荣：“在听。”

“那你到底说不说，你不说我也不逼你，但我想不出来，可能一年两年三年五年我一首想不出来，你要是觉得时间可以，你就继续，你要是……”

话说到一半被赢荣打断：“我说了你就得付出别的代价。”

沈蔷薇哑住，思考了一下，能有什么别的代价，先骗他说了再说。

“行，你先说。”

赢荣：“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