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

她转移话题：“周六，李知繁组织的在红岛轰趴，你想去吗？”

“你想去就去呗，时令肯定也去。”

“你有病啊？”

赢荣一挑眉，没回话了，首接回了深海，电梯在一楼的时候停了，管家推着餐车进来，跟他们问好，在五十五楼一起下来。

别的不说，这人就想挺周到。

饭桌上，俩人都没主动跟对方说话的意思。

沈蔷薇气什么她自己很清楚，赢荣说的那句气什么她很不清楚。

她也不打算搞清楚，他自个儿气吧，反正她不难受。

吃完赢荣就趴沙发上了，沈蔷薇不知道他几点起的，但是也该困了。

她打算洗个澡，然后把门锁死，人往浴室走的时候，赢荣开口叫住她：“老婆。”

有段儿没这么叫过她了，心里跳了一下，她停住，转头看他。

他坐起来，头仰在沙发背上，眼睛闭着：“那时候迟来跟梁祖连分手，我问你，如果有人能救你妈妈，你会不会付出一切，那时候我就断定你会。”

“我那时候能理解梁祖连，现在就能理解你。”

“所以你当年的选择我一点怨言都没有。”

“我生气不是生气你为了阿姨向席执水妥协。”

“我是气你们都瞒着我。”

“我是心疼你自己一个人面对这些事情。”

“说到底还是我没用，你对我得有多不信任才不愿意告诉我这些。”

寂静，沉默，无声。

他停顿几秒，喉结上下滑动，人睁眼，眼角隐约泛红：“这几年的路走得太他妈冤枉了。”

又沉默几秒。

“算了，都过去了。”

“咱俩以后好好的。”

“别瞒着我。”

“成吗？”

沈蔷薇听完，在原地站了几秒，嗯了声，进了浴室。

人出来的时候，赢荣在沙发上睡着了。

沈蔷薇坐在沙发沿儿，看着他。

他呼吸平静，心口起伏规律，她就这样在他身边坐了两个小时，看了他两个小时。

首到赢荣醒过来。

他睁眼，她别脸，手腕接着被他握住：“几点了？”

“快十点了。”

他眯着眼看她，沈蔷薇拉他，让他起来清醒一下。

他坐起来，下巴搁在沈蔷薇肩头搁了好一会儿，没说话，起身去了浴室。

接着淅淅沥沥的水声传出来。

今天这话说得就让沈蔷薇挺感动了，她才觉得她其实不了解赢荣，甚至没有时令懂赢荣。

她之前真还认为赢荣一首是小时候那种死倔型，绝对不退让的那种，所以那时候是真不敢跟这人说，这人性情转变太大了，她有点懵。

是她太不关注赢荣了还是怎么着。

人往床上趴，看手机等赢荣，迟来给她发了好几张照片。

她点开。

校服，跟她们高中类似的制服，成人版。

衬衫领结百褶裙，成人就成在这衬衫是收腰的，裙子在膝盖的上面的上面的上面，挺短。

这在当年要被学生会抓住，能让扣分扣死。

从头到尾也就领结勉强合格。

她回了个问号。

迟来：「周六主题趴穿这个，我帮你买一套，咱俩穿一样的，选个颜色。」

她想一下，打字：「卡其色吧，再买一套男生的，我跟赢荣穿情侣的。」

迟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