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太复杂，赢荣不是错在帮你把深渊抬上去，这件事深渊只是其中一个环节，我生气跟你没关系。”

她没理解，愣在原地。

赢昆深叹了口气，很疲惫：“你们这些孩子，想事情太简单了。”

沈蔷薇还是懵，沈舒贤扶她起来，拉着她退到门口处。

赢昆把高尔夫球杆扔到沙发上，拉过椅子在赢荣的面前坐下，手撑在膝盖上，低头望着赢荣，赢荣也抬头跟他对视：“赢荣，今年暑假为什么要你去恒赢影视我跟你说过其中的原因么？”

他开口，声音无力：“说过。”

“郑伯庭为他那个女人没少做不干净的事，他的邪风带的他下面的人跟他有样学样，恒赢影视的营收一降再降，今年乱到所有的影片都是收了钱上的，钱不是恒赢收的，是他打着恒赢的名号中饱私囊，你要是我，你管不管？”

赢荣沉默三秒，又回：“管。”

“郑伯庭跟着我太久了，他没犯大错，我清理不掉他，我硬要收拾他，当时和他平级跟着我一起从你爷爷手里出来的老人会寒心，我一定要让郑伯庭的错无可挽回才行，一个集团那么多人，有些人可以强权，有些人只能周旋，这些你清不清楚？”

“清楚。”

“本来今年我可以收拾掉他，但你亲手给郑伯庭送上一个把柄，一个不得不让我跟他妥协的把柄。”

赢荣：“您既然想让我参与处理这些事情，就应该放权给我，郑伯庭在恒赢影视处处压我一头，您应该最清楚我在里面寸步难行。”

赢昆突然笑了，被气急了的那种笑，脸笑得发红，平静下来之后，又抽出来一根高尔夫球杆：“你寸步难行？我还要放权给你？你暑假否了多少人的上映项目，你自己得罪了多少人你算过么，我不放权你都打着我的名号把他们欺负的往郑伯庭那边倒，我放权给你，怕是恒赢影视都要改成你的名儿了吧？”

赢荣沉默几秒，跟他爸杠上了：“我否的都是赚不到钱的项目，我要否是因为那些是烂项目，这件事我做错什么了？”

赢昆扶着高尔夫球杆站起来：“这件事你是没做错，但方式你选错了，你错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进退，错在你明知道我要收拾他，你还送上门给他，错在你连我的想法都判断不出来，错在你不懂得如何牵制他们，只会拿最强硬的方式去处理这些事情，但你年轻，你要学的还很多，所以这都不算什么错，你最大的错，是你突破了跟我的底线，破坏了我们定好的规则，拿你自己威胁我！威胁家里！”赢昆停两秒继续说，“我会替你出面，会给你解决你干的好事儿，不是因为你这个方法有多好，而是因为我只有你一个儿子，是我没教好你，怪不了任何人。”

赢荣偏偏倔起来：“其他的错我都能认，这个我不认！深渊是您原本就答应好的，是您在答应我之后又卖给了郑伯庭面子，是您把我逼到只有这一个选择！”

下一秒，高尔夫球杆打到赢荣的肩膀上，杆儿头飞出去，裂开的杆子，有锋利的不规则切割面顺着赢荣脖子划了下去，三秒之后，赢荣的脖子上有一道长痕开始现红，再两秒，开始往外冒血。

一滴两滴三滴，逐渐印到他的衣服上。

沈蔷薇跟沈舒贤同时喊。

“赢荣！”

“赢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