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约的事情是不是让我去？”

“重复了三遍，这种话都听不懂就别去了。”

“听懂了，您早点休息。”

电话首接被赢昆挂了。

赢荣朝迟炜伸手，迟炜递上一个录音笔，他按了一下，芝麻大小的红色信号灯亮起来，他往时令旁边坐近了一点，录音笔横在两个人之间。

无需回答的动作，压迫式的笃定时令一定会妥协。

“时令，我问你说。”

“那天晚上跟沈蔷薇发生实质性的关系没有？”

时令沉默了，过了十多秒终于开口：“没有。”

“为什么在她家洗澡。”

“因为进门之后她吐了我一身。”

“为什么待了两个半小时？”

“因为她一首在吐，还哭，拉着我不让我走，我照顾她休息之后才走的。”

“她拉着你不让你走？”

“她把我当成你了，一首在骂你，明白了吗？”

赢荣：……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穿我的衣服。”

时令看了他一眼，挺无奈：“那你觉得我该穿谁的衣服？她的？”

周道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赢荣瞥周道嘉一眼，周道嘉耸了下肩收了笑，他面无表情按了一下按钮，录音结束。

事儿完了，三个人同时起来，时令低着头坐在沙发上，赢荣经过他的时候停下，转身面对着时令，手插着兜弯腰看着他：“其实我不知道答案，我只是在做假设。”

时令立刻抬头，眯着眼看着他，眼里有明显的火气。

赢荣盯着他的脸，继续说：“先别生气，我还有个事儿跟你坦白，恒赢跟你们的合约本来就要续，我爸只是想让我涨点经验才让我跟着去，也只是跟着去，我可没什么决定权，跟你们的合同早都准备好了。我可没骗你，我只问我爸是不是让我去，是你理解错意思了，真有什么流程上的事儿你觉得我处理得了吗？你太不谨慎了，也不知道打电话给你爸问问。”

赢荣故意的，本来可以不用说，但非要刺激时令。

这俩人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报复心太强。

两个人对视良久，一向很能隐藏情绪的时令咬着牙跟他说：“人渣，你给我等着。”

赢荣起身：“我等着。”

在赢荣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时令站起来冲着他的背影说，似是反击：“无所谓了，咱俩都可怜，谁都得不到沈蔷薇的爱，但起码我没像你幻想了那么久之后才发现，你最可怜。”

赢荣的脸瞬间沉了下去，人转身往时令那边走，立刻被周道嘉和迟炜拦住。

时令没有停的打算：“你不知道吧，你去打听打听，沈蔷薇前两天还来找我了。”

周道嘉转头冲时令说：“弟弟，别没完了，真出什么事儿咱们都不好过。”

无声地愤怒逐渐消散，似是控制之下恢复了理智。

赢荣推开拦着他的两个人，人插兜定在原地，看着时令：“她的事情以后都跟我无关，我碰这件事儿，是因为那时候她还是我的人，你以后不用跟个二房一样天天跟我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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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赢荣回来之后，沈蔷薇都不用刻意寻找，到处都能看到他在国内活动的边角料，迟炜经常发不带他脸的照片在他们共同的群里。

去得最密的就是Mix酒吧。

周六的时候，她收到一个录音笔，周道嘉送来的，送来就走了。

听完之后，她给周道嘉打电话。

周道嘉上来就一串儿话：“别问，别打听，不带话，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管我的事儿干嘛？”

周道嘉沉默。

“我跟他说了不要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折磨我是吧？”

“我真不知道。”

“你不知道他让你来送？”

周道嘉沉默了一会开口抱怨：“我说我不来，他非要让我来，我就不爱干这种尴尬事儿。”

“你就跟我说他是不是在整我？”

那边又沉默了。

沈蔷薇补了句：“你不跟我说咱俩这朋友就完了。”说完又立刻加了剂重药：“你别忘了周嫄回来的事儿谁跟你说的。”

那边这才开口：“你想听吗？”

“想。”

“听了别后悔。”

“不后悔。”

周道嘉叹口气：“荣荣说这是最后一次管你的事儿，这事儿是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发生的，这事结了他才能开始新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