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开接听键,冷峻的眉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柔和下来:"喂。"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凌寒冷硬的唇角微微上扬:"怎么了,浅浅?"
陈默扶额叹息——能让凌氏集团这位总裁破例在会议上接电话的,除了家里那位"妲己",还能有谁?
会议室内,电话那头传来丁浅软糯的嗓音:"你在干嘛呀?"
凌寒指尖轻轻敲着桌面,声音不自觉地放轻:"在和陈默对接,最近都是他。"
"只有你们两个人吗?"她尾音微微上扬。
"嗯,现在是落地方案讨论,我们两个先过一遍细节。"他耐心解释,完全无视对面陈默无语的眼神。
!"啊——少爷~"她突然拖长声调,甜腻的嗓音像掺了蜜。
凌寒眉头一跳,直觉不妙,下一秒就听见她带着笑意的控诉:"你昨晚好猛啊,人家腰现在痛死了——"
"咳咳!"凌寒猛地被呛到,耳根瞬间烧得通红,手忙脚乱地去捂话筒,却已经来不及了。
陈默目瞪口呆地看着素来沉稳的好友突然失态,就听见凌寒咬牙切齿地对着电话低吼:"丁浅!"
"狗东西!"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笑骂,随即干脆利落地挂断了通话。
凌寒盯着黑掉的手机屏幕,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一抬头就对上陈默探究的目光。
他镇定自若地整了整袖口:"继续,刚才说到哪了?"
而此时老宅里,丁浅正抱着枕头在床上打滚,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
凌叔在门外听见动静,摇摇头走开了——看来是真没事了。
.......
凌寒一路疾驰回家,修长的手指紧握方向盘,骨节都微微泛白。
脑海里闪过无数种"教训"她的方式,可当推开门,看见丁浅远远站在客厅中央,没有像往常一样雀跃地扑进他怀里时,所有念头都化作了心疼。
他停在玄关处,朝她伸出手,声音温柔得不像话:"浅浅,过来。"
她犹豫地绞着手指,最终还是慢吞吞地挪着步子走向他。
就在她靠近的瞬间,凌寒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低头对上她湿漉漉的眼睛,像只受惊的小鹿般怯生生地望着他。
再看到她刻意披散的长发下若隐若现的红痕,他喉结滚动,暗骂自己太过放纵。
指尖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他低声道:"不是说永远都不怕我吗?"
怀里的人儿一怔,突然把脸埋进他胸口,声音闷闷的:"谁怕你了...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她揪着他的衬衫纽扣,声音越来越小,"有点累..."
凌寒感受着怀里人儿微微发颤的身子,心尖像被针扎似的疼。
"还疼不疼?"他指尖轻轻撩开她颈后的长发,那些红痕在灯光下显得愈发触目惊心。
丁浅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却摇头小声说:"不疼..."
凌寒突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惊得她轻呼一声抓住他衣领。
他大步走向沙发,动作轻柔得像在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
"今天什么都不做,"他把人放在膝头,指尖轻轻揉着她后腰,"就抱着你说说话。"
丁浅蜷在他怀里,指尖无意识地拨弄他解开的纽扣。
落地灯暖黄的光晕笼罩着两人,将影子投在墙上融成一体。
她忽然仰起脸,在他下巴上啄了一下:"我永远不会怕你的,少爷..."
"嗯?"凌寒挑眉。
"就是..."她耳尖泛红,声音越来越小,"腿软..."
凌寒闷笑出声,胸腔的震动传遍她全身。
他捉住她乱动的手指,十指相扣按在自己心口:"那现在让我伺候一下大小姐?"
说着拿起遥控器,"看部电影?或者..."他忽然贴近她耳畔,气息烫得她浑身发麻,"我念英文诗给你听?"
丁浅红着脸捶他肩膀,却被他顺势搂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