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么？"丁浅仰起脸，月光下能看见他绷紧的下颌线。

"可惜我不能在法庭上狠狠打败陈律师了。"他磨着后槽牙，语气里带着孩子气的不甘。

丁浅顿时瞪圆了眼睛："你看！你根本就没打算放过我嘛！"

"我怎么可能放过你？"凌寒突然收紧手臂，声音低沉而笃定，"这辈子都不可能。"

话音未落，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睡觉。"

两人躺在床上，凌寒左手轻轻环着她的肩膀，右手枕在脑后，目光落在天花板上。

丁浅依偎在他胸前，耳边是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

突然，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怎么啦？"丁浅用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

"心烦。"他的声音闷闷的。

"烦什么？反正我也赢不了这场官司。"

"赢你是赢不了的了，"凌寒无奈地笑了笑，"可现在这样，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你......"丁浅抬手就在他胸口拍了一巴掌。

"哎哟！"凌寒疼得直吸气，"你要谋杀亲夫啊？"

"什么？什么亲夫？"丁浅突然支起身子，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凌寒一把将她按回怀里，声音突然变得认真起来："浅浅，我其实......既开心又难过。"

他的手掌轻轻抚过她的长发，"我怕你是因为顾及我，才选择放弃，这样反而会让你一直困在过去。"

"你想多啦，"丁浅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轻快，"我才没那么纠结呢，放下了就是真的放下了。"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