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
凌寒突然握住她冰凉的手腕,喉咙因为醉酒而沙哑:"对不起。"
这三个字沉甸甸的,既是为今天的醉酒道歉,也是为刚才的装模作样愧疚。
丁浅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她低垂的睫毛上投下一片细碎的阴影。
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指尖的力度恰到好处。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丁浅终于轻叹一声,打破了沉默:"饿了吧?能起来吗?我煮了粥。"她的声音温柔,却带着几分无奈。
凌寒这才装作突然发现自己的状况,一脸"震惊"地低头看了看被子,又抬头望向她:"我的衣服...你..."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眼里却闪着狡黠的光。
"噗嗤——"丁浅终于绷不住笑出声来,眼角弯成了月牙,"活该!"
她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谁让你喝成这样回来?没把你扔浴缸里泡冷水就不错了。"
凌寒趁机抓住她作乱的手指,轻轻一拽就把人带到了怀里。
丁浅猝不及防跌坐在床边,被他隔着被子抱住。
他埋首在她颈间蹭了蹭,声音闷闷的:"我错了..."
"少来这套。"丁浅嘴上嫌弃,却任由他抱着,手指不自觉地梳理着他睡乱的头发,"粥要凉了。"
"再抱五分钟。"凌寒得寸进尺地收紧手臂,像只大型犬似的黏着她不放,"头疼..."
丁浅明知道他又在装可怜,却还是心软了:"那...就五分钟。"她的手指重新按上他的太阳穴,力道轻柔地按压着。
月光静静地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将影子投在墙上,融成了一体。
厨房里,砂锅中的粥还在保温状态下微微冒着热气,散发出淡淡的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