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当凌寒回到家时,时针已划过凌晨,他轻手轻脚地推开家门。他特意绕去客房冲了个澡,生怕身上的烟酒气惊扰了睡梦中的人。推开主卧房门时,暖黄的夜灯下,丁浅正蜷缩在大床中央,怀里紧搂着那个小熊抱枕。她半边脸颊陷在枕头里,睫毛随着均匀的呼吸轻轻颤动,睡颜恬静得像个孩子。凌寒掀开被角刚躺下,她就无意识地蹭了过来,像只找到热源的小动物。发丝间淡淡的洗发水香气混着她独有的气息,让凌寒不自觉地收紧了手臂。"少爷...你回来了..."她含糊地嘟囔着,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软糯得让人心尖发颤。"嗯,睡吧。"他低头吻了吻她发顶,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这场美梦。丁浅在他怀里拱了拱,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后,又沉沉睡去。凌寒看着她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肩线,突然觉得——什么金樽美酒,什么衣香鬓影,都比不上此刻怀里的温度来得真实。窗外星光渐隐,而他的整个世界,正安稳地睡在臂弯之中。包厢的门轻轻合上,将凌寒匆匆离去的身影隔在门外。陈默望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这次终于没有再出声阻拦。他晃了晃手中的威士忌杯,琥珀色的酒液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就这么放他走了?"萧二不知何时凑了过来。陈默仰头饮尽杯中酒,喉结滚动间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有些人啊,注定是留不住的。"他的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尚未关闭的聊天界面,凌寒的大额转账金额赫然在目。楼下,凌寒的车灯在夜色中划出一道流光,朝着有她的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