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一大爷易中海坐在自家门槛上，手里拿着旱烟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鞋底，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李大海家的方向。

他的眉头，锁成了一个疙瘩。

养老，是他心里最大的一块石头。

之前他选中的人是傻柱。

傻柱孝顺，仗义，虽然嘴巴碎了点，但心眼不坏，又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徒弟，知根知底。

可傻柱的短板也太明显了，他就是个厨子。

厨子在厂里算什么？

勤杂工种，没级别，没前途。

就算厨艺再好，还能当一辈子食堂大师傅不成？

以后真有什么事，他一个厨子能有多大能量？

再看看李大海。

技术过硬，年纪轻轻就当上了维修组主任。

这可是技术岗位的领导，手底下管着一帮人，在厂里说得上话。

人也瞧着稳重，不像傻柱那么咋咋呼呼。

两相一比较，易中海的心思就活泛了。

傻柱这根梁，好像有点靠不住。是不是该多加一根柱子，才更稳当？

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让李大海也加入给他养老的行列，这事儿听起来不现实。

但让他帮衬着傻柱，利用他的地位给傻柱铺铺路，这总可以吧？

只要傻柱也成了技术工人，那他的养老大计就彻底稳了。

对，就这么办！

傍晚，李大海刚从厂里回来，一身的机油味还没散去，就被一大爷易中海给叫住了。

“大海，回来啦。”易中海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像个再普通不过的邻家长辈。

“哎，一大爷。”李大海停下脚步，客气地回应。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老狐狸无事不登三宝殿，主动找上门来，准没好事。

“来，坐。”易中海指了指院里的石桌，“刚下班，累了吧？跟你聊两句。”

两人坐下，易中海先是把李大海从头到脚夸了一遍，从工作能力夸到为人处世，说得天花乱坠，仿佛李大海是这四合院百年不遇的麒麟子。

李大海只是微笑着听着，不插话，也不接茬，任由他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