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
余笙长睫轻擡,眼眸清明,稍稍停顿后一语中的。“既然左右都是要冒险,为什么不试一次?”女人的声音不高也不低,哪怕嗓音是软糯的江南侬语,可偏偏说出这番质问的话时因为过于认真的态度而丝毫不减气势。这也……太直接了吧。祝勇心累。然而余笙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行为有多么令人震惊,她直起腰身,朝对讲机的持有人说了句谢谢,便重新走到几步外等待后续。祝勇低头,突然觉得手中的对讲机是个烫手山芋。拿也不是,扔也不是,深怕下一秒就收到来自上级劈头盖脸的教训。然而,楼上的各位此刻完全没闲心处理对讲机换人的小问题。不同于男性的粗犷,当那清脆悦耳的尾音结束后,室内突然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安静到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虽然话术不同,可余笙表达的意思其实和许白焰是一样的,甚至还有种异曲同工之妙的错觉。堪称心有灵犀。刘晋琛皱眉,偏头望向窗台上的背影,也一并观望窗外的天气。只是一眼,他的表情顷刻间凝重起来。余笙说得没错,按照云层厚度,估摸着半小时天就暗了。:幻~.¤想>-姬?* ??D免??费¥??阅o?读?a一旦没了光,许白焰下降后只能借屋内的灯光判断位置。既耗费时间,也更易于暴露。……确实不能再拖了。@无限好文,尽在半夏小说想到这,他眉头紧锁,盯着眼前人,终是妥协:“听你的,是我钻牛角尖了。”一秒,两秒,三秒……没有回应。刘晋琛疑惑地往前走了一步:“……队长?”恍然间,许白焰像是大梦初醒,安全帽下的眉眼松动,后知后觉,僵硬地放下一直搭在耳边的手。他慢条斯理仰起头,以最大程度迎接屋外的斜风细雨。分明的五官被雨水一一洗礼,那双处变不惊的眼睛从最初的茫然经历不可抑制的紧张,最终归于得知她深陷危险的狠戾与愠怒。从那句自报家门开始,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许白焰猛地擡起左手,指腹狠狠压在耳麦上,企图通过进一步深入紧贴的接触让声音更加清晰。刘晋琛靠近的脚步声扯回他渐渐飘离的思绪,许白焰牢牢抓紧窗框,任凭雨水顺着眼睫滴落,眸色深得幽不可见。他道:“刘晋琛,按照她说的做,出了事全责在我。”刘晋琛隐约听出他细微的情绪变化,碍于形势紧迫也没过多追究,干脆地应了声:“好。”……接下来的十分钟,除却耳麦里祝勇时不时汇报进展的声音,许白焰的思绪有一半都集中在楼下。窗台的位置还算宽敞,撇去淅淅沥沥的雨声,其实能偶尔听见楼下传来的交谈声。不大清楚,但可以分辨两道不同的声音交织作响。 他知道,其中肯定有余笙。留给他遐想的时间不充分,祝勇的那一声提示过后,许白焰眸光倏然变得阴冷。斜雨密集,男人扶着窗框的手蓦地一松,整个人宛如雄鹰飞速越过窗外平台,纵身而下。绳索承载着他的重量,随着下落的距离不断紧绷。男人侧翻转身,在即将翻越之际,双手牢牢抓住平台的边缘,就此缓冲下坠的趋势。颀长的身形定格,悄无声息出现在平台之下,如鹰隼般犀利的眼神锁定住窗台上的少女。一身白裙,飘飘欲坠。裙摆被凉风卷起,好似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小白花,一不留神,就会被强风卷入谷底。“你骗我!”那歇斯底里的怒吼,像是无声宣告弦已断裂。宛如悠扬婉转的琴曲弹出一道刺耳的杂音,是崩盘的前兆。许白焰眼神一凛,敏感地察觉到某种即将爆发的可能,紧迫感提到嗓子眼。他不再拖延,屈起双腿,双手蓄力向上提了几公分后猛地松开。随着惯性往斜下坠落,找准时机伸长双腿,将即将扭头的女生一脚踹进了屋内。“啊——”短促的尖叫溢出喉咙。碍于力的相互作用,许白焰没来得及看里屋的情况,整个人便向后倾了下去。他眼疾手快抓住绳索,大雨瓢泼,眼前迅速被冲刷至一片模糊。耳边依稀能听见跑动和惊慌的声音,直至耳麦里听到“安全”两字,许白焰紧绷的神经才得到缓解。他几乎是晃荡在空中,密密麻麻的雨滴打在脸上,除却疼还有刺骨的冰冷。“队长!”“队长!”耳麦里,接二连三响起队友的呼喊。也难怪,处于九楼的各位由于视觉盲区,无法看到他此刻的处境,一颗心都是揪紧的,生怕出什么意外。许白焰思路清晰,舒了一口长气,淡笑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