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余笙识相地没有继续问,而是猝然意识到另外一个重要的问题,“额那个,那你知道他是……”
她没说出口,许白焰却听懂了。他如实说:“他是池妙妙的爸爸,我知道。”余笙翻了个身,颇有种破罐子破摔地仰头看着天花板,语气怅然,“……这样啊。”“担心我?怕我会因此想起谭忱的事而伤心?”许白焰勾唇,被这个说辞取悦到,眸中闪过浅浅的笑意。“不行吗?”余笙不满地哼了声,“之前有天下暴雨,我不是给外卖员拿了条干净的毛巾嘛。那个人就是池叔叔,但当时我拿不准要不要告诉你,怕勾起你的伤心事。”亏她还谨小慎微地藏这藏那,结果这人另辟蹊径地拿来调侃她。怎能服?许白焰没逗她,认真开口,“谭忱的事虽然一直是队里的痛,但我们从事这份工作本来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心理准备。起初确实会有些影响,但久而久之便会慢慢接受事实。”“人生那么长,总得向前看不是吗?”他的嗓音不是网络上刻意酝酿出来磁性到她手机都在震动的低音炮,清润中带着显而易见的郑重,让人听着舒服又心宽。余笙心里最后一点担忧也烟消云散。她笑了下,充满活力的声音永远能给予人源源不断的能量,“嗯,池叔叔也走出来了。虽然有点苦中作乐的感觉,但至少是有乐的。”许白焰专注倾听,敏锐地捕捉到她的用词,状似不经意地问,“你怎么知道他走出来了?仅仅是因为他的状态不错?”余笙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说,“有一部分原因是啊,虽然他失去了池妙妙,但他还有个女儿啊。”@无限好文,尽在半夏小说许白焰眼神一凛,“池书弦?”“原来你知道啊?”女生意外道。“她怎么了?”“没怎么,就是上回池叔叔给我看过她的照片,还说过生日的时候书弦姐给他买了礼物。也幸好,有书弦姐陪着他,不至于太孤单。”许白焰一怔。不知是谁开了走廊的窗,忽而一阵冷风灌入寂静的廊道,猛烈又强悍,呼啸的风声差点覆盖对面的声音。然而事实是,他听清了,并且听得一清二楚。池书弦的死亡证明无法作假。那池佑奎口中送他生日礼物的池书弦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