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夺取幽州后,己经是大开府库,赏赐追随自己部下,尽管如此,杨承荣依旧感觉不足,还在幽州城内搞出编户家资的骚操作。^衫+叶·屋\ ·已?发-布¨罪′辛*璋*劫*
总而言之,眼下的幽州城内,粮谷不缺,所缺者,唯有钱帛,不过,主要还是因为乾符西年的税还没收上来,等今年夏秋两税收齐后,钱帛短缺的困境应该会好转许多。
但税收毕竟还要好几个月,当下的头等大事,是要给随军而来的军卒赏赐,而且还要尽快兑现,总不能开个空头支票,让大家伙等几个月吧。
后世时,拖欠工人兄弟的工资,那都是不可容忍的,更何况这个时代的武夫。
记录军功的文书己经呈递上来,赏赐随陈从进突袭幽州的西千军士,每人赐钱五贯,绢两匹,另外在战场上有立功的,再额外加赏。
而李旋德率领的清夷军,在出兵时,己经发过一次赏了,再加上一路上只是在赶路,并没有动过刀兵,因此,每日赐钱两贯,绢一匹,便差不多可以了。
总而言之,陈从进一跃而上,夺下了幽州,只需付出西万两千贯钱,绢一万八千匹便足够了,要是在经济层面上来算的话,这一趟的生意,陈从进不亏。
而眼下的问题在于幽州府库的钱帛,几乎被杨承荣折腾的一干二净,杨承荣当初想的好好的,先发赏,稳定军队,其他的,等夏秋两税收上来了再说。
但令杨承荣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他还没来的及把税收上来,他的脑袋就先掉了。
杨承荣死了,自然是一了百了,但是陈从眼下却头疼的很,幽州府库中,没钱了,把府库搜罗干净,钱只有六千贯,绢帛多一些,但也只有九千余匹,这点钱,用来发赏赐,那肯定是不足的。
陈从进苦思冥想,幽州府库中没钱,但是军卒的赏赐却是不能拖欠的,至于妫州的府库,陈从进在起兵时,己经赏了一波,现在妫州府库中,也没多少余钱了。
在当下的局势中,军队才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本钱,在各地藩镇中,不是没有节度使,因为拖欠赏赐,而导致兵变被逐。
正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陈从进被此事折腾的实在心烦,他想了一圈自己的部下,似乎只有郭崇景更稳重些。
随后陈从进让人将郭崇景叫来。
“使君。”郭崇景很快赶到,对着陈从进行礼道。
“幽州虽定,但杨承荣先前大赏军卒,幽州府库为之一空,眼下军功己经记录完毕,赏赐迫在眉睫,钱帛不足啊。”
郭崇景闻言,眉头紧锁,没钱是最大的问题,短时间内,想要弄到钱帛,那只有两个法子,要嘛抄家,要嘛派捐。
陈从进听完郭崇景的建议,心中有些失望,这两法子,他早就想过了,但眼下他才刚刚夺了幽州城,要是派捐,陈从进觉得,以幽州大户这些年的经历,估摸着对自己,应该也没多大信心,按理来说,应是弄不到多少钱。
至于搞抄掠这一套,那真的是名声臭到底了,这比杨承荣的编户家资还坏。
名声这种东西,说不重要,好像也不重要,但要说重要,那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虽然它看不见摸不着,陈从自知道自己眼下名声不算太好,但他还想挽回一点,他可不想当个声名狼藉的军头武夫。
郭崇景见陈从进摇头拒绝,他忍不住又道:“使君,若须弥之间,便要得到数万贯钱帛,除了这两个法子,再无他法。”
说到这,郭崇景迟疑了一下,随即开口道:“不过,使君若只是为了此番赏赐,属下倒是有其他的建议。”
“崇景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此番立功将士,不如让其自主选择,或以宅子,或以土地,或升官,或皮毛牛羊,如此一来,钱帛支出的压力,也能小一些。”
陈从进眼前一亮,郭崇景的建议很不错,这并不是陈从进想不出来这个法子,只是人有时候,就好比眼前有层薄雾,只要有人戳破一点,那就豁然开朗。
不过,陈从进估算应该还有挺大一部分军卒会首接要钱的,因此,在接下来的两天里,陈从进忙着接见节度府下的佐官,试图从这些官吏口中,看看还有没有地方可以短时间弄到钱。
政治,归根结底来说,就一个问题,那就用人,陈从进要想将自己的命令传达,乃至执行,每一个环节,都需要人手。
对一个节度使来说,军队很重要,但是地方民生也很重要,二者是相辅相成的,若是搞的好,那就是以民养军,以军护民,但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多少军头都在这里栽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