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至少还有大义名分,而节度使之子,若过于软弱,便如张简会一般,根本守不住基业。
想到这,陈从进转头对着李芳霏说道:“等韬儿大些,先选名师,大将,为其授业,再大一点,我看,还是要放入武学堂中。”
一听到儿子的事,李芳霏首起身子,道:“选老师,大将授教是正事,只是放入武学堂,是不是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
李芳霏正色道:“放入学堂中,同窗,教谕,都知道韬儿是大帅子嗣,会不会有些不安全?”
“这世道,哪有安全的地方,便是圣人子嗣,千金之躯,也不敢言安全啊。”
李芳霏的脸上,有些担忧,良久,她才点点头,道:“郎君说的是,孩子是要历练,才能成才,那郎君打算请谁为老师?”
陈从进想了想,说道:“再看看吧,现在还小,话都说不利索,六岁吧,等六岁了,再挑人也不迟。”
正说话间,萧郗求见,陈从进知道肯定有什么事发生了,于是起身,在路过孩子身边时,拍了他屁股一下,听着孩子哇哇哭的声音,陈从进哈哈一笑,大步而去。
来到前厅后,萧郗立刻给陈从进递上一封文书,口中道:“大帅,河东那边来的。”
一听河东,陈从进以为河东镇又兵变,脑子一边想,一边拆开文书,展开一看。
看完后,陈从进脸色一凝,河东没有兵变,是李国昌的事。
赫连铎和契苾璋在占了李氏地盘后,担忧李国昌会卷土重来,于是重金贿赂鞑靼酋豪,希望其能杀死李国昌,以绝后患。
文书中的消息,很简略,鞑靼酋豪动心了,在一次宴会中,擒杀了李国昌,并将李国昌的头颅,送往朝廷为自己请功。
(注,历史上,李国昌父子逃亡鞑靼后,李克用经常在鞑靼头人的面前,表演射射,震慑鞑靼人,且部下多勇悍之卒,鞑靼头人虽收了贿赂,但不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