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台伤痕累累的机甲,拖着疲惫的钢铁之躯,在嶙峋的怪石间低空掠行。\6¢妖.墈,书,罔\ ,更,新?醉,全.
【蚩尤】的胸口,那个被异能轰出的焦黑窟窿还在冒着青烟,它仅存的右臂,小心翼翼地环抱着一个独立的驾驶舱模块,如同抱着世间最珍贵的瑰宝。
那是张聿的【刑天】驾驶舱。
紧随其后的【共工】,情况同样糟糕。机体上遍布着爪痕与腐蚀的坑洞,左臂的等离子链锯剑在之前的战斗中被硬生生掰断,只剩下半截参差不齐的断口。
“现在我们两个机甲都受损严重,接下来可要小心了。”
萧洒的声音在通讯频道里响起,平稳,却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疲惫。
“机体自检报告全是红的,再飞一个小时,【共工】的动力炉就得强制冷却。”
陈默没有回头,他的目光始终锁定着前方那无尽的荒野。
“撑住。”
他的声音沙哑,只吐出了这一个字。
“聿哥儿怎么样了?”
萧洒又问。
“还昏着。”
陈默看了一眼怀中驾驶舱的监控面板,那片刺眼的红色,像一根针,扎在他的心口。
“生命体征平稳,但精神波动很微弱。”
频道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只有引擎的低沉轰鸣和电流不稳定的滋滋声,在诉说着这场逃亡的艰难。
他们刚刚才从一场足以载入史册的惊天发现中杀出来,带回了足以颠覆整个战区格局的恐怖情报,可现在,他们连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个问题。.零*点′看?书` `首/发~
“回去以后,我得找老季好好喝一顿。”
萧洒的语气忽然轻松了些,像是在聊一件无关紧要的家常。
“他珍藏的那几瓶‘战区特供’,我可惦记好久了。这次,怎么也得让他放放血。”
陈默的嘴角,牵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他要是知道我们干了什么,估计会把整个酒窖都搬出来。”
他知道,萧洒是在用这种方式,缓解这令人窒息的压力。
就在这时!
一道墨绿色的影子,以超越音速的恐怖速度,从侧方的山脊后骤然窜出!
那是一头体型酷似翼龙,但浑身覆盖着流淌着粘液的甲壳的怪兽!
“小心!”
陈默的瞳孔猛然收缩,几乎是本能地操控【蚩尤】向一侧紧急规避!
“噗——”
一股浓稠的强酸毒液,擦着【蚩尤】的机体掠过,狠狠地泼洒在后方的岩壁上。
“滋啦啦——”
坚硬的岩石,如同被泼了硫酸的黄油,瞬间冒出滚滚浓烟,被腐蚀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坑洞!
“高级兽王!【腐蚀翼龙】!”
萧洒的声音瞬间变得冰冷而锐利。
然而,危机不止于此。
他们脚下的大地,开始剧烈地颤抖!
“轰隆!”
地面猛然炸开,一只体型更为庞大,如同巨型穿山甲和蜈蚣结合体的怪物,破土而出!
它那布满了无数节肢的庞大身躯上,覆盖着厚重如岩石的甲壳,张开的巨口中,是如同深渊般的螺旋利齿!
“还有一头!【地底震颤兽】!也是兽王级!”
两头高级兽王!
一上一下,一空一地,将他们所有的退路,彻底封死!
“草!”
陈默的喉咙里挤出一个愤怒的音节。!咸¨鱼+墈!书? +首~发^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们机甲受损,能量不足,又带着一个昏迷的累赘,简首就是黑暗中两盏最显眼的灯塔,把附近最顶级的掠食者全都吸引了过来。
【腐蚀翼龙】在空中一个盘旋,再次俯冲而来,目标明确,首指陈默怀里抱着的驾驶舱!
“找死!”
陈默怒吼,放下张聿的驾驶舱。【蚩尤】仅存的右拳猛然迎上,那覆盖着厚重装甲的拳套,狠狠地砸在了翼龙的头颅上!
“砰!”
沉闷的撞击声中,翼龙被砸得一个趔趄,但它锋利的爪子,也在【蚩尤】的手臂上,留下了几道深可见骨的划痕!
与此同时,地面的【地底震颤兽】猛地一弓身体,如同弹射般,张开血盆大口,咬向了【蚩尤】的腿部!
“滚开!”
萧洒的【共工】及时赶到,右臂仅剩的半截链锯剑闪烁起不稳定的能量光,狠狠地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