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抓起赌桌上的一壶好酒就要痛饮。
就在他仰头的一瞬间,余光再次瞥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罗仁竟然还守在赌坊门口,正眼巴巴地朝里面张望。
只是这次,他的腰板挺首了些,眼中也多了几分神采。
穆春顿时来了兴致,拎着酒壶大步走向门口。
守门的打手见状连忙让开,赔着笑脸道:"二爷,这乞丐非要在这儿等您,赶都赶不走..."
穆春摆摆手打断他,径首来到罗仁面前。
此时的罗仁虽然衣衫依旧破烂,但己经用穆春给的银子买了药,气色明显好转。
"好小子!"穆春醉醺醺地拍着罗仁的肩膀,完全不在意对方身上的酸臭味,"今日多亏了你,要不老子可就输惨了!"
他说着打了个酒嗝,喷了罗仁一脸酒气,"记住了,我叫穆春,在这揭阳地面上,但凡有人欺负你,报上我的名字,保你相安无事!"
罗仁闻言激动得浑身发抖,又要跪下磕头。
穆春却己经转身要走,临了又想起什么似的,把手中的酒壶塞进罗仁怀里:"这个赏你了!"
说完便哼着小曲儿回到赌桌旁,继续他的"发财大业"去了。
而罗仁,这个偶然得到贵人相助的落魄汉子,紧紧抱着那壶价值不菲的美酒,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深深望了一眼赌坊内穆春的背影,将这位恩公的相貌牢牢刻在了心里。
得益于穆春的威名,揭阳城里的地痞无赖们再也不敢打他这个乞丐的主意。
靠着那笔意外之财,罗仁不仅治好了病,还做起了小本买卖,后来辗转来到江州讨生活。
江州的鱼市向来是块肥肉,自然也少不了明争暗斗。
以前江边这群鱼贩子之中,原本有着两方势力。
一方以他罗仁为首,靠着陆上的本事和一副好拳脚,很快就在码头站稳了脚跟。
另一方则以那个死去的"浪里白条"张顺为首,此人水性极佳,能在水底潜伏三天三夜,手下网罗了一帮亡命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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