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地将求救的目光投向门口那两个缩着脖子的守卫。
那惶恐不安的眼神,活像是被猛虎盯上的羔羊。
祝永清顺着医师的目光望去,鹰隼般锐利的眼神顿时锁定了那两个守卫。
他阴沉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怎么回事?可是你二人胆大包天,私自用刑?"
那两个守卫闻言,顿时面如土色,膝盖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其中年长些的守卫战战兢兢地抱拳行礼,声音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回...回老爷的话,借...借小人十个胆子也不敢啊!这...这都是凤鸣少爷他..."
话到此处便再不敢往下说,只是将头埋得更低,恨不能钻进地缝里去。
"凤鸣"二字甫一出口,祝永清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粗暴地挥手打断:"够了!都给我滚出去!"
待闲杂人等都退下后,祝永清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转向扈成与杜兴时,脸上的皱纹都堆成了褶子:"让二位见笑了。这梁山贼寇也看过了,不如我们移步前厅,好好商议明日合围梁山的妙计?"
说着便做了个请的手势,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像是画上去的,僵硬得没有半分生气。
三人各怀鬼胎地离开地牢时,杜兴终究忍不住回头深深望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杨雄。
昏暗的火光下,只见这位昔日威风凛凛的刽子手,此刻被铁链锁在刑架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杜兴只觉得心如刀绞,暗中咬紧牙关发下血誓:"哥哥且再忍耐片刻!小弟就是拼上这条性命,也要救你脱离这人间地狱!"
他粗糙的大手在袖中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浑然不觉。
一旁的扈成则是另一番心思。
他冷眼旁观祝家这般作派,心中早己将祝家上下骂了个狗血淋头:"好个残暴不仁的祝家!这般虐待俘虏的禽兽,也配妄想娶我妹三娘?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他面上虽不露分毫,眼中却闪过一丝凌厉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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