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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窗棂,隐约可见床幔剧烈晃动。
夜风拂过院落,带来几声压抑的娇嗔与男子得意的轻笑,惊得树梢的夜莺扑棱棱飞走了。
这一夜,注定无眠。
次日清晨,天光微亮,穆春缓缓睁开双眼。
入眼处,只见锦绣床榻上一片狼藉——绣着鸳鸯戏水的锦被斜斜地拖在地上,藕荷色的纱帐被扯开半边,几个绣枕凌乱地散落在床角。
宿金娘青丝散乱,雪白的香肩半露在外,正蜷缩在床榻内侧酣睡;
其眼角还带着淡淡的倦意,显然昨夜被折腾得不轻。
穆春轻手轻脚地撑起身子,看着宿金娘熟睡的娇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锦被,生怕惊扰了二人的美梦。
晨光透过窗纱,在他健硕的身躯上镀了一层金边,几道新鲜的抓痕在古铜色的背脊上格外显眼。
穿戴整齐后,穆春轻轻推开房门。
初秋的晨风带着水泊特有的湿润扑面而来,让他精神为之一振。
想到昨日刚上山的扈家庄与李家庄人马,他决定前去探望——毕竟初来乍到,难免会有不适应之处。
绕过几处院落,远远就听见兵器相交的铿锵声。
只见一片开阔的演武场上,飞天虎扈成与扑天雕李应正在切磋武艺。
扈成手中银枪如蛟龙出海,招招凌厉;李应则使一杆点钢枪,看似被动防守,实则游刃有余。
明眼人一看便知,李应这是在给扈成喂招,枪尖每每点到即止,故意留出破绽引导对方变招。
"好枪法!"穆春朗声喝彩。
二人闻声收势,枪花一挽,齐齐抱拳行礼。
穆春走上前去,关切地问道:"二位初到梁山,可还习惯?"
扈成与李应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满意的神色。
扈成率先开口,声音洪亮如钟:"有劳穆二爷挂念!说来惭愧,我等原以为梁山只是个草寇聚集之地,没想到屋舍井然,规制完备。"
他指了指远处整齐的房舍,"我扈家庄百余口,都安置得妥妥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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