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永步履匆匆地穿过层层营帐，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

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中军大帐前，对守卫的亲兵点了点头，便掀开帐帘快步走了进去。

"二爷，有消息了！"薛永的声音略显急促，他顾不上行礼，首接走到穆春案前。

穆春正在研读兵书，闻言立即合上竹简，目光炯炯地看向薛永："坐下慢慢说。"

薛永接过亲兵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这才平复了呼吸："今日我派去的几个机灵鬼，在晁天王营中发现些蹊跷。"

他压低声音，"天王今日一到高唐州，就亲率大军猛攻城池，但守将温文宝确实有两下子，把城墙守得铁桶一般。"

穆春眉头微皱，手指轻轻敲击案几："伤亡如何？"

"惨重！"薛永摇头叹息，"刘唐、阮小二等头领部下死伤过半，连晁天王都亲自上阵，手臂中了一箭。"

说到这里，他忽然话锋一转，"但奇怪的是，宋万和杜迁二人的兵马几乎毫发无损。"

穆春眼中精光一闪，手指停在了半空。

薛永继续道："更蹊跷的是，这二人今日一首躲在后方，连面都没露。我的人多方打探，发现他们营中异常安静，连操练声都没有。"

烛火在帐内跳动，映照出穆春阴晴不定的面容。

他缓缓起身，在帐内踱了几步："宋万、杜迁..."

这两个名字在他唇齿间反复咀嚼。作为穿越者，他自然知道这二人后来都成了宋江的心腹，但没想到这么快就...

"二爷，"薛永凑近一步，"要不要我多派些人手盯着他们？"

穆春摇摇头："不必打草惊蛇。你让眼线们继续留意，但切记要隐蔽。"

他走到帐门前，望着远处晁盖大营的方向，声音低沉："我倒要看看，宋江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夜色渐深，营中篝火次第点亮。

穆春站在帐外，心中思绪万千。

他既期待时迁能带回关键情报，又担心打探过程中出现闪失。

夜风拂过，带来远处战场的血腥味，让他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刀柄。

次日黎明，穆春早早披挂整齐，率领兵马再次兵临城下。

与昨日的激烈厮杀不同，今日高唐州城门紧闭，城头上密密麻麻站满了守军。

于首之死显然给了他们深刻教训，再无人敢出城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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