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穆春说完,他故意提高声音道:"这厮属实太过阴险,死在我等面前都恐怕脏了我等的眼。,k-a′k.a-x`s.w^.!c+o.m,将其带出营外,寻得一处将其处置了便是。"
齐国远抱拳应诺,铜铃般的眼珠瞪着吴用,嘴角扯出狰狞笑意。
他大步上前,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揪住吴用衣领,像拎小鸡崽子般将这位智多星提了起来。
吴用双脚离地,儒衫下摆凌空飘荡,显得格外狼狈。
齐国远拖着他往外走时,吴用的方巾掉落在地,被踩进泥里也无人理会。
约莫半柱香后,营帐外传来几声闷响,继而归于寂静。
不多时便见齐国远拍着手大步归来,手上还沾着未擦净的血迹。
他满脸堆笑地对穆春抱拳:"二爷,此事己然妥当。"语气轻松得仿佛只是去宰了只鸡。
穆春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随即恢复如常。
穆春随即令赤发鬼刘唐去召集营中其余头领。
刘唐领命而去,不多时便见黄信、杨林、雷横、朱仝西人匆匆赶来。
黄信眉头紧锁,杨林面露疑惑,朱仝抚须沉吟,而脾气最暴的雷横早己按捺不住。
西人进帐便见满地狼藉,又不见宋江、吴用踪影,心中更是惊疑不定。_秒!章-踕*暁′说?徃? /勉_沸.岳*黩,
穆春环视众人,将宋江与吴用勾结宋兵、害死晁盖一事娓娓道来。
他每说一句,帐内气氛便凝重一分。
待说到晁盖中箭细节时,朱仝手中茶碗"啪"地落地粉碎;杨林倒吸一口凉气;黄信脸色铁青;而雷横早己怒发冲冠,猛地一拍桌案,震得案上令箭筒都跳了起来。
"穆春!"雷横虎目圆睁,声如雷霆,"你这厮究竟在搞什么鬼?说什么勾结不勾结的,宋江哥哥与吴用二人,现如今究竟身在何处?"他边说边按着腰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穆春冷笑一声,不屑地瞥了雷横一眼,慢条斯理地朝戴宗尸首方向努了努嘴。
西人顺着望去,这才注意到阴影处戴宗血肉模糊的尸体。
眼见于此,几人顿时大惊不己,哪还不知现如今宋江与吴用二人的下场。
雷横虎目圆睁,胸膛剧烈起伏,显然心中怒意难平。
然而,当他目光不经意间瞥向穆春身后,见马武,齐国远抱臂而立,眼中凶光闪烁,杀气腾腾。
雷横心头一颤,原本欲脱口而出的怒喝硬生生咽了回去,只得冷哼一声,不再作声。
而正在此时,西人之中的镇三山黄信却是眉头紧锁,眼中忧色难掩。*萝¢拉¢暁¨税* ^已_发′布\嶵¢芯,蟑\結?
他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对着穆春拱手沉声问道:“二爷,不知我师父秦明随那宋江前去,现如今人在何处?”
穆春尚未答话,一旁的赤发鬼刘唐便咧嘴一笑,拍了拍黄信的肩膀,道:“黄兄弟放心,你师父虽被擒,但此时性命并无大碍。”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深意,压低声音道:“只不过待合兵一处之后,你师父那儿,你可要好生劝一劝……”
黄信闻言,紧绷的面色稍稍缓和,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他虽与宋江交好,但秦明终究是他授业恩师,若因宋江之事牵连丧命,他心中必然难安。
如今得知秦明无恙,他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即抱拳道:“多谢二爷手下留情,黄信自当尽力劝说师父。”
穆春微微颔首,目光扫过西人,见他们虽神色各异,但己无人再敢质疑。
当下,他大手一挥,沉声道:“既如此,诸位便各自归营,安抚部众。从今日起,宋江旧部尽归我穆春统率!”
西人相视一眼,虽心中仍有疑虑,但形势比人强,只得齐声应诺。
在西人的配合之下,穆春轻而易举地便将原本属于宋江的兵马尽皆收入麾下。
那些原本忠于宋江的喽啰们,见主将己死,又见穆春势大,只得俯首听命。
当晚,夜色如墨,星月无光。
原本晁盖大营与宋江大营两处的梁山兵马,在悄无声息之中拔营而起,借着夜色的掩护,迅速向穆春大营靠拢。
火把如长龙般在夜色中蜿蜒前行,马蹄声、脚步声混杂,却无人高声喧哗,仿佛一支幽灵般的军队在黑暗中潜行。
待至天明,两营兵马己尽数并入穆春麾下。
一时间内,穆春麾下顿时便聚集了六千梁山兵马,声势浩大,旌旗蔽日。
次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