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更是天差地别,相差甚远。
眼见于此,穆春顿时嘴角抹过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先是打量了二人一番,随即对着那身高近丈之人轻轻摆了摆手:"齐国远,你且先去门外候着吧。"
他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若无我相招,不得进内。若是有人有事相询,也让其稍候片刻。"
齐国远闻言,那张粗犷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便恢复如常。
他当即便轻轻点了点头,瓮声瓮气地应了声"是",随即便缓步退了出去。
他那庞大的身躯移动时,地板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
退出时,他还特意将房门带严,动作却出奇地轻柔,显示出与其外表不符的细心。
而随着齐国远走后,屋内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了穆春以及那身高七尺之人。
烛火摇曳,在那人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
穆春并不急着开口,而是慢条斯理地倒了杯茶,推到对方面前。
他这才抬眼,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曾经叱咤梁山的智囊。
但见对方虽然形容憔悴,眼中却仍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沉默良久,穆春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平稳:"加亮,可是考虑妥当了?"
这简单的问话里,包含着太多未尽之意。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智多星吴用。
只见他衣衫虽己换过,但脖颈处仍隐约可见绳索勒过的红痕,显然经历了一番生死挣扎。
先前,齐国远奉了穆春之令先去处置吴用。
穆春早就有言相告:"倘若吴用心怀死志,便索性送他一程;倘若其有投靠之心,便可留其一命。"
言语间透着冷酷与算计。
而今日,看着眼前的吴用,虽然面色苍白却目光坚定,想来这吴用是选择了后者。
而随着穆春话音一落,但见吴用当即便双腿一弯,"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对着穆春拱手而言道,声音虽嘶哑却字字铿锵:"感谢二爷不杀之恩。"
说着,他以额触地,行了个大礼,"日后吴用愿为二爷献犬马之劳,为二爷手中之刀,绝无半点异心。"
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如若违背此言,愿让我受千刀万剐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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