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时候宁安然真的会乖乖听话,她们两个人之间的上下顺序,也会由此颠倒。-r¢w/z+w¢w\.*n,e·t_
“知道了,我会轻一点的。”
“要我给你涂润唇膏吗?”
拇指轻抚上顾夏被自己咬的有些发肿的唇瓣,宁安然藏在眼神中的怜惜又有几分像是对完美艺术品的欣赏。
她非常确信,她的身体,她的血液和她的精神都无比为之沉沦。
“嗯…那我还是去美院之后再找莺莺吧,免得这时候打扰到她了。”
顾夏张开双手,已经习惯宁安然侧过身子在床上替自己换衣服。
当然这样的顺其自然,顾夏是建立在宁安然是自己的女朋友之上的。
不然,她也不会这样随意。
顾夏知道自己以前性格“恶劣”所以她想改掉这一点,但昨天晚上宁安然的表现又让顾夏有那么一丝疑惑。
她真的是有些弄不懂宁安然的小脑袋瓜子,一天到晚究竟在想些什么。·零′点,看*书¢ _勉_沸`粤^独~
“夏夏倒是替余小姐着想,怎么…不好奇你的朋友之间究竟有什么了吗?”
手指勾住衣服边缘,宁安然摩挲着上面的料子,眼眸中尽是温婉的笑意。
自己给她准备的衣服。
好像还挺合身。
也是——这是自己拿手掌一寸一寸丈量出来的尺寸,又怎么可能不合身呢?
“还能有什么。”
“无非就是友情、爱情啊。”
“总不可能发展成什奇奇怪怪的感情吧,再说了,她们俩认识那么久,就算真有事,那也得她们俩自己解决。”
“我操心,只会越操越乱。”
顾夏对于自己“金牌调解人”的身份十分有自知之明,总之,自己不该插手的事情,自己最好不要插手。
不然真的会覆水难收。
憋了一口气,顾夏吹动着鬓边垂落的发丝,她看着宁安然整个人又忍不住搂了上去。.幻\想\姬? !耕-新!醉^全!
“宁安然,你有事也要跟我说好不好,不要自己一个人憋在心里。”
“那样……会把心憋坏的。”
感受着顾夏对自己脖颈边呼吸的温度,宁安然继续笑着,手指落在了顾夏的后脑勺上。
“好,我都答应夏夏。”
“我有什么事,我不会隐瞒你的。”
宁安然看着自己掌心中视若珍宝的人,第一次,对自己撒谎没有愧疚感。
……
登山前行的人,手中都会拿着拐杖,当做自己前进的“武器”。
拐杖沾满泥泞、拨开荆棘。
甚至还需要直面曲卷着的剧毒生物。
如果不足够坚硬,那就不配称之为拐杖。
更不配被主人拿在手中。
宁安然甘愿做顾夏的“拐杖”,她要肃清一切对顾夏的威胁,哪怕这个前提是隐瞒顾夏,她也愿意。
因为宁安然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做,现在的顾夏都会原谅自己。
她是“恃宠生娇”吗?
或许吧。
越走近宁氏的权力中心,宁安然就觉得自己越是肤浅。
这些人,毫无良心可言,毫无道德可言,为了钱,为了名誉。
什么事都可以做出来。
杀人放火也不例外。
或许对于旁人来说,对于天生善良的人来说,将自己彻底浸入黑暗,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情,但宁安然发现自己或许天生就是个“坏种”。
她对于这些事情,一点也不排斥。
包括用尽手段对周家的赶尽杀绝,宁安然毫不心软。
哪怕宁安然知道自己的父母就在身后看着,她也没有退缩的打算。
“安然,周家做了什么事惹了你吗?”
“你可以和爸爸说说吗?”
宁云深隔着镜片看着自己的女儿,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客客气气的宁安然,他爸爸很喜欢,可是宁云深清楚,这只是宁安然在“演戏”。
一个出生在社会底层的人,想要长大,会经历何种痛苦的事情,宁云深都有了解过。
甚至,他和温宛白去翻宁安然这些年长大的“记录”都觉得心惊肉跳,这哪里是什么长大的记录,这分明是宁安然这些年来的血、汗、泪。
“爸爸想要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