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碎的珍宝。
苏爽也终于从刚才劫后余生中回过味来,任由蛰砂处理伤口,顺手拿起蛰砂放在桌上的酒杯,“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喝完,还自然地用手背抹了抹嘴,拈起蛰砂碗里一块最大的肉塞进自己嘴里,含糊道:“嗯,老墨的厨艺有进步!这肉腌得入味!”
“嘶……”药膏对伤口有刺激性,苏爽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埋怨道,“老砂,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蛰砂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岩魈的爪子上有毒。得去掉受伤的腐肉,否则伤口难以愈合,还会留疤。”
“嗯嗯,知道了。我就知道有老砂你在,受再重的伤也会没事。”苏爽酒喝得急,带着几分微醺。
他张了张嘴想劝苏爽以后别做这么危险的事,最终还是忍住。
不阻拦、不质疑,信任她,追随她。
就像她说,无论在外面受多严重的伤,他都会不遗余力,哪怕以命换命,也要给她治好。
苏爽只觉得脑子有点晕眩,索性往旁边一歪,靠在了刚给她包扎好伤口的蛰砂肩膀上,闭目养神,嘴里低声嘟囔着:“老砂……那些岩魈的骨头可真硬……我差点……”就忍不住使用异能了。我差点就要捏碎你留给我保命的东西。我差点以为要连带着熊力他们哥仨一起害死了。
蛰砂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任由她靠着,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这一切,都被心思最细腻的豺七尽收眼底。
“达己”那彪悍的体格靠在“灰沙”肩上时,流露出的一丝与形象违和的依赖和放松;再看看“灰沙”那小心翼翼、满眼心疼上药的模样,以及旁边沉默的苍墨静静看着这一切,捏着木碗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泛白,冰蓝色的眼眸深处翻涌着浓烈的担忧和一种豺七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不太对劲……不,是太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