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宝露出些许疑惑的表情。·s~i`l_u?b¨o′o.k-..c?o*m¨温语槐解释:“老板临时有事,所以我帮忙送过来。”
“谢谢你专门跑一趟。”
顾嘉宝从她手里接过木质托盘。上面还有一个白色小碟子,摆着几个糕饼,刚出炉的,还冒着热香气。
旁边还躺着几颗水果糖。
只听温语槐说:“不麻烦,我的房间就在隔壁。”
顾嘉宝朝着旁边看了一眼,轻声问:“你也在这里住吗?”
“嗯。”
温语槐看起来心情不错。
“这个碟子里的食物也是老板送的?回头我应该跟她说声谢谢。”
“不是,糖是我放上去的。”
顾嘉宝想不出她怎么会有糖,而且是这种一闪一闪七彩玻璃纸的包装。
“这附近有个糖厂,前几天我过来出差的时候他们送了我一盒。”
顾嘉宝没想到云城这里物产这么丰富,居然什么都有。_4?3~k-a′n_s_h!u′._c\o¨m^
她看了一眼托盘上躺着的糖果。
“我好像有点印象,这个糖卖得还挺贵的,好像一盒也只有几颗,你都给我了么?”
温语槐:“我留了一颗。”
顾嘉宝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别人这种把什么都给她的行为,她感觉自己好像有些受之有愧。
但是也许是温语槐不爱吃糖。
“谢谢你的糖果。”
暖黄色的灯光下,温语槐的眉眼看起来都柔和了几分,只听见她轻声道:“假期玩得开心点。”
“好。”顾嘉宝点头,“你也是。”
实际上,温语槐恐怕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假期,她不存在完全不工作的任何一天。
从投行做实习生开始,私人时间就会被工作无限占据,这些琐事像是有繁殖能力一样,很快就能填满人的生活时间缝隙。
她并没有解释这一点,只是反问:“真希望我开心么?”
“嗯当然。?k!a^n+s!h`u~d·i/.·c¢o?m′”
“那送我一件生日礼物吧。”
顾嘉宝这才回想起来,马上就到了六月一日。
儿童节这一天是温语槐的生日。
当初两个人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温语槐是不过生日的,她也从未主动提起过自己的生日。
周围同学过生日她也不会过去帮忙庆祝,好在她跟谁之间的关系都是淡淡的,保持距离,避免不必要的尴尬情况发生。
至于她不过生日的原因也很简单。
家庭贫困,过生日得买蛋糕买礼物,这种“洋气花哨”的行为从来不会出现一贫如洗的农村家庭里。
有些东西从小没有,就会一直没有。
提到过生日,温语槐身上总会有种古怪的别扭感,似乎很抵触。
当时顾嘉宝偷偷翻看了温语槐的身份证,确认了阴历生日之后,偷偷地为她准备了礼物。
见到蛋糕和礼物的时候,温语槐刚开始还很别扭。
冷淡地说:“一年只有365天,这个地球上却有几十亿人口,几乎每一天都有很多人出生,很多人死亡。这样的日子其实没什么特殊的。”
顾嘉宝认为她这种说法一点儿也不浪漫。
生日,在当时的自己眼里是个多么值得纪念的日子。诞生之日。
是生命开始的那一天。
但是顾嘉宝记得,那天晚上温语槐是很开心的,短暂地绽开一个很轻的笑。
后来再也没有在她的脸上见到这么轻松的笑容。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的确是有短暂的快乐时光。只是后面发生了很多事情,走到了分手这一步。
顾嘉宝对于过生日的热衷止步于她的母亲。
王紫玉后来曾经歇斯底里地朝她怒吼。
“你的生日是我的受难日,我上了手术台拼了命的把你生下来。做一个母亲,为孩子牺牲了健康,付出了这么多,你回报给我什么了?”
顾嘉宝永远记得当时自己是多么的哑口无言。
成为母亲,生育,好像的确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没什么值得庆祝的。
从此之后,再提到生日,她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了,甚至会有种别扭的负罪感。
时过境迁,没想到现在还会跟温语槐重逢,还有这样的时刻,顾嘉宝心情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