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媛媛抽出旁边的纸巾擦了擦桌面上残留的一层油膜,“你胆子还真的大。*零*点¨墈?书_ ^首?发¢”
顾嘉宝玩着2048,手指滑动几下。
疑惑地发出一声:“啊?”
“站在朱总监和温总旁边,这两位,可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米线很快就好了,老板端上来放在桌子上。朱筠拆开筷子,畅想着说:“如果她们俩是男的,你站在中间就是一个玛丽苏小说女主了。”
顾嘉宝听了觉得好笑:“那她们俩都是女的,这算什么?”
王媛媛想了想:“算职场内斗之大BOSS与小炮灰。”
“内斗?”顾嘉宝皱着眉头说:“我为什么是炮灰?”
“这你都不知道,咱们小群里有人会塔罗,还有其他的占卜,有人给这俩人算过,咱们这两位新领导相冲。”王媛媛说得有模有样的,她夹起米线吹了一口气:“你夹在中间当然只能沦为战火下的炮灰了……”
“谁算的,准不准啊?”
顾嘉宝自动无视了后面那句炮灰。!k\u?a`i+d+u·x?s?./n·e′t~
这种封建迷信,青春期女孩儿可能会嗤之以鼻,但是她现在正是对这个感兴趣的年纪。
提起这个,王媛媛说得头头是道,跟她讲起了玄学如今的各个门派,紫水晶,塔罗牌,还有古典的周易。花样繁多,顾嘉宝听得正起劲,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弹出来一条消息。
您有一条新消息:[温语槐]
坐在对面的王媛媛瞥见了一闪而过的名字,她没看真切,好奇道:“你也有朋友姓温啊,跟咱们温总一个姓氏。”
“啊?对是的。”
顾嘉宝下意识地遮挡了一下,飞快将短信划开,做贼心虚般地把手机塞进口袋里。
等到上厕所的时候,她偷瞄一眼,才看到消息内容:
[有件事我想跟你说。?秒+漳*节?晓′说`徃_ -耕~薪!最+哙+]
看到这条信息,顾嘉宝心头划过一阵不祥的预感。
也许是她这一生命不太好,每次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时候,或者有人这么跟她说有事想说,通常都是非常倒霉的事情。
别人都是起起落落。她是起落落落落。
这种跌落似乎是永无止境的,霉运贯穿着她的整个生命。倏地,顾嘉宝脑洞大开了一下,想到温语槐也许是想告诉她,其实我只是跟你玩玩这种可能性。不由地心头一紧。也不是没有可能。
反正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坏事是她不能承担的了,顾嘉宝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但是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敲字回复:[你说吧。]
[等会儿见面说。]
越是搞这么神秘,顾嘉宝越是心里抵触。她蹲在厕所了咳嗽了几声,感觉胃里不太舒服。活的越久越来越不喜欢惊喜,因为通常会变成惊吓。
罕见地,她追问:[什么时候见?]
温语槐颇感意外,也不再卖关子。[现在就行。我在18楼的A2会议室。]
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尽管是乘坐电梯,但是顾嘉宝还是有些呼吸不匀。
推开会议室的门,连接着的是一片空旷寂静。
庄严的会议长桌上摆放着几分还没收起来的文件,只有首位上坐着人,夏日正午的刺目光线透过玻璃窗,将温语槐的身影笼罩其中,她的眉眼映着一片光影交织的银灰,叫人看不真切。
唯独可以看清她手中拿着的那支黑色钢笔,尖端划过纸张发出轻微的擦响,泛着冰冷的银光。
见到来人,温语槐停下了手中的笔,露出略微诧异的神色:“这么快。”
顾嘉宝微微喘息:“要跟我说什么?”
“这么关心?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也许是考虑到了接受程度,温语槐顾左右而言他,关上电脑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转而提起了前几天感冒了还没完全好的事情。她取下眼镜,有些疲惫地揉了下,手腕搭在桌面上,捏着细长的镜腿,轻声说自己的身体不是很舒服。
顾嘉宝提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些,叮嘱她要按时吃药,不要总是忙着工作把身体弄垮了。
“要不煮点小吊梨汤喝?”
温语槐对这方面不太精通,不确定地问:“治感冒的?”
她看起来像是个生活无能的书呆子。
顾嘉宝想了想,“算是吧,喝点这个很滋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