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表情无异,仿佛早就了然于心。
“你知道这件事?”陆嘉嘉问。
“略有耳闻,”陈斯一顿,而后缓缓开口,“有些关系并不像表现出来那样简单,可能表面上伉俪情深,私底下许是另一番景象。”
陆嘉嘉点头,豪门之间少不了龌龊事,出轨劈腿都不算什么新鲜事,像白瑾玉这般结了婚还同其他人暧昧牵扯不清的并不少见。若是平时,她只会当作一宗八卦秘闻,笑笑也就过了,可白瑾玉找的人,是她室友,受到伤害的也是她室友,她没办法袖手旁观。
“你怎会找上他?”
陆嘉嘉低头,她的手指被陈斯乐此不彼地分开又合拢,拉伸又压弯,力道很轻,她并没有觉得不舒服,
“白瑾玉的老婆向学校举报我室友插足他们感情,要求校长开除我室友。”
陈斯一怔,看着陆嘉嘉低垂的侧脸,额间碎发飘飘柔柔地落在眉间,
“这件事你完全可以找我解决。”
陆嘉嘉抬眼,撞进陈斯那双深不可见底的黑眸中,想起陈斯也是港城大学的校董,且还是最大的校董,由他出面处理是再好不过的了。
她别过目光,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找你当然是最好的办法了,可是事情的源头在白瑾玉,只有他出面,才能杜绝他老婆再次为难我室友。”
劳斯莱斯在门卫的放行下,缓缓驶进港大校门。
陆嘉嘉回到宿舍时,潘珍妮正在收拾行李,衣柜门大开着,原本满满当当的衣柜变得空落落,地上立着几个行李箱。
“你回来了?”潘珍妮看了她一眼,继续整理手上的衣服。
陆嘉嘉跨过散落满地的东西,挡住潘珍妮叠衣服的动作:“我今天去找白瑾玉了。”
潘珍妮顿怔,把衣服抽出来继续叠:“我不需要他的施舍。”
“别让我看不起你,”陆嘉嘉正色道,“你连退学都不怕,难道还怕他吗?在你看来他就这么重要,比学业还重要?你知不知道退学会在你的档案留下什么?”
“该说的我都说了,该做的我也做了,逃避或是面对随便你,”陆嘉嘉把电脑装进包里,又从桌子上拿了几本书一起放进去,“这几天我不在这边住,你一个人或许能考虑得更清楚。”
出门前,陆嘉嘉回头:“珍妮,白瑾玉确实很好,可你们不合适,不要让一个不合适的男人影响你前进的步伐,那样只会让你原地踏步,永远走不出现状。
没了爱情,就更应该牢牢把握住现有的东西,不该让它也失去了,不是吗?”
陆嘉嘉走后,潘珍妮盯着门发呆了许久,突然间把手里的衣服摔回衣柜:
“去你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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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浅水湾己是日落时分,林婶做好的菜还在冒着热气,到得刚刚好。
用过晚餐,陆嘉嘉打开电脑将桥梁设计图再检查一遍,确定无误才提交,准备了一个多月的桥梁结构设计初赛终于告一段落。
她伸了伸懒腰,活动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有些僵累的筋骨,然后安静地盘坐在沙发上看书案那头正专注处理公务的男人。
衬衣西装裤换成了浅灰色家居服,少了几分冷冽,多了几分柔情。
察觉到陆嘉嘉的视线,陈斯朝她招手,陆嘉嘉跃下沙发快步过去,走到陈斯手边就被他横抱坐于大腿上,双臂围在两侧,整个人被圈在书案和陈斯之间,密不透风。
陆嘉嘉瞥了眼电脑,他在开会,几位鸿泰高管的脸此时就投映在屏幕上,仿佛看到了她被陈斯抱在怀里的模样,吓得连忙挣扎想要跳下去,却被他扣腰按在腿上无法动弹。
“别怕,没开摄像头。”陈斯贴着她耳朵,吐出的气息抚过耳后敏感细嫩的皮肤,令她忍不住瑟缩。
陆嘉嘉双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躲闪的圆眼如受惊的小鹿,湿漉漉地望他,气音极轻:“他们会听到……”
“所以你不要说话,小心被听到。”陈斯亦用极低的声音附在她耳边,黑眸微动划过促狭,陆嘉嘉走过来时他就关了麦克风,俩人之间的对话并不会传到视频另一头。
陆嘉嘉被桎梏住无法离开,只好安静地靠在他怀里,半点声音不敢发出。
似乎陈斯最近变得忙了些,以前她很少见他晚上开会,近期不仅晚上忙,就连周末也在安排工作。
是公司遇到什么问题了吗?陆嘉嘉不得而知,陈斯几乎不跟她提及工作上的烦心事,只有她问了他才会寥寥几句带过。
她听不到对面的人在讲什么,只能看见他们凝重的表情,陈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