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亚父亲调动的力量越大,越说明那东西的危险等级超乎想象。
庞大的运输车队在重型武装护卫的押送下,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在布良斯克森林中碾出一条新的道路,缓缓驶向阿列克谢那如同废土堡垒般的工厂作坊。
两天后,怀礼辉驾驶着“铁牛”,阿列克谢则开着重新发动、一路低吼的“沼泽之爪”,回到了阿列克谢的巢穴。
当夕阳将最后的光芒涂抹在阿列克谢厂房那巨大的、敞开的卷帘门上时,“寒霜”列车残骸的最后一部分——那庞大狰狞的车头,在液压装置的推动下,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缓缓滑入了巨大的厂房内部,沉重地压在了为它预留的、加固过的混凝土地面上。
整个“寒霜”,如同一条被斩断头颅又拼接起来的钢铁巨蟒,盘踞在阿列克谢的“废土王国”之中。冰冷的钢铁躯壳上凝结着来自黑沼的泥浆冰壳,散发着浓重的铁锈、淤泥和淡淡的放射性尘埃(尽管被严密隔绝,但那无形的威胁感依旧弥漫)的气息。旁边,堆积如山的武器木箱如同它的鳞片。
伊戈尔·罗曼诺夫站在厂房门口,看着眼前这震撼而充满历史沉重感的一幕,冰蓝色的眼眸深处光影变幻。他转向身边疲惫不堪却眼神锐利的怀礼辉,声音低沉而郑重:
“怀先生,这列火车,还有它所携带的秘密与危险,现在是你的了。罗曼诺夫家族会确保后续的危险品处置和专业力量支持。至于剩下的…”他的目光扫过那些武器箱,“那是你应得的战利品。希望你能在俄罗斯这里,找到你想要的答案。关于冻土下的黄金,关于…其他的一切。”
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补充道:“当然,如果有任何新的、‘有趣’的项目需要合作伙伴,罗曼诺夫家族的大门,始终对你敞开。”
怀礼辉迎着伊戈尔深邃的目光,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
伊戈尔接着转过身对着阿列克谢点了点头:“也许索菲亚的眼光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糟糕。”然后不以为意的向怀礼辉以及愣住的阿列克谢轻轻摆了摆手,走向自己的车坐上去悄悄的离开了这里。
冻土之下的列车己被拖出泥沼,但深埋于历史尘埃与人心欲望之下的“瓦尔基里亚的眼泪”,其真正的面目与引发的风暴,才刚刚开始酝酿。
伊戈尔怎么想的,怀礼辉并不知道,为什么把眼泪放在阿列克谢的厂房里?这是不是有什么其他方面的考虑?
而在阿列克谢这座充满机油与伏特加气味的钢铁堡垒里,那些尘封的木箱中,又隐藏着多少足以改变一切的秘密?怀礼辉知道,短暂的休整之后,另一场无声的挖掘,即将在这座“废土王国”中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