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怕!”刑天在电流锁环的禁锢和烙印的双重折磨中,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狂笑,“老东西!用力!你手里的不是阀盘!是那鬼东西的卵蛋!拧碎它!”
主管的脸上青筋暴起,浑浊的泪水和汗水混杂着从紧绷的下颌滴落。他爆发出濒死野兽般的嘶吼!全身的肌肉绷紧到极限!那锈死多年的沉重阀盘在他绝望的力量下,发出令人牙酸的、令人头皮发麻的金属呻吟!
嘎吱——嘎吱——!
合金地面微微震动起来!不是凯勒感受到的那种深层撞击,而是整个掩体都在呻吟!应急灯的光芒剧烈闪烁!从主管奋力拧转的阀门管道接口缝隙中,一丝比熔岩更滚烫的暗金色光芒骤然喷射出来!那光芒扭曲着,如同有生命的火焰,疯狂灼烧着冰冷的管道金属!
“啊——!”主管爆发出一声痛苦又狂喜的嚎叫!抓住阀门的双手瞬间皮肤焦黑冒烟!但他死不松手!暗金的光芒如同挣脱牢笼的凶兽,顺着他焦黑的手臂向上蔓延!他锁骨下方那道闪电状的旧伤疤瞬间亮起!紧接着是颈侧!脸颊!
颈后烙印传递给刑天的尖啸瞬间被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和管道的剧烈震动撕裂!它在混乱中传递着一种极致的、赤裸裸的恐惧!
凯勒吓得躲到刑天铁床后面,小脸惨白地尖叫:“伯伯的脸!亮了!好多…好多金色虫子在他肉里爬!”
那不是虫子!是那暗金光流!它在主管的血管和神经末梢里奔涌!
主管承受着非人的灼痛,整个人在燃烧,但他的眼睛却亮得吓人,如同地狱归来的复仇亡灵!他一边继续死命拧着那在高温下逐渐变形的阀盘,一边猛地将那只灼烧得露出部分白骨和流动金光的手狠狠按在了操控台中心一块没有标识的暗金色金属感应板上!
嘶!
高温烙铁触碰油脂般的声音响起!
嗡!
囚室角落那个一直被主管忽略的、原本处于待机状态的巨大维生舱突然爆发出轰鸣!舱内弥漫的淡绿色镇静气体瞬间被抽空!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齿轮转动和液压释放声,那厚达一尺的透明合金舱门竟然缓缓向内滑开!
浓烈的能量液咸腥气息和一种更古老的、属于活性精炼金属的冷冽味道瞬间充斥着狭小的空间!
刑天熔金的瞳孔猛地锁定在维生舱内部!烙印疯狂地想要扭曲他的视线,却徒劳无功!
在能量液排空后残余的蒸汽氤氲中,悬浮在几根复杂机械臂中心的——
不是什么仪器,也不是什么能量核心!
那是一柄刀!
或者更像一段狰狞巨大的活体金属触手的末端!
它通体流动着暗沉的墨蓝色泽,仿佛凝固的宇宙深空,但那绝非死物!表面布满了尖锐的、如同活体棘刺般层层叠叠的倒勾!棘刺根部闪烁着极其微弱却恒定流淌的暗金色能量流纹,与此刻主管身体皮肤下奔涌的光芒同源!最令人头皮发麻的是那刀锋的尖端——不规则的撕裂和熔融状扭曲痕迹清晰可见,仿佛曾被强行从某个更庞大的活体根基上撕裂下来!
这“刀锋”无柄,它的基部由数十根如同生物肌腱般的活性金属线缆缠绕着,深深嵌在维生舱底部的接口中。.天_禧^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刀…刀醒了…”凯勒从铁床后探出头,声音带着原始的恐惧和奇特的吸引力,小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挪了一步。
“莉亚留下的牙齿…”主管松开血肉模糊、白骨灼烧的手,整个人如同烧尽的木炭般靠在变形的阀盘上,身体因为剧痛和强光流窜而不受控制地抽搐着。他看着舱内悬浮的狰狞刀锋,眼神里是疯狂、解脱和一种刻骨铭心的怨毒,“盖亚怕它…盖亚亲自把它咬下来的…埋在心脏下面的瘤子里…哈!它忘了…它还留了根该死的倒刺在自己胃里!”
颈后烙印传递给刑天的意志已经彻底混乱!它在尖叫,在退缩,在试图强制刑天关闭视觉!刑天甚至感受到了那种源自核心的、被天敌锁定的生物本能般的惊惶!
“刀…饿了…”凯勒又小小地挪了一步,小手死死抓住刑天的床沿,痴迷地盯着那流动着暗金能量的墨蓝刀锋,“凯勒…凯勒好想去摸摸它…”
主管靠在阀盘上艰难地喘息,脸上灼烧的光流时明时暗,他转动着枯槁眼珠,视线扫过濒死的刑天,最终落在痴迷般靠近维生舱的凯勒身上。
那眼里闪烁着极其复杂的光。
“小家伙…刀醒了…可它不认识你…”主管的声音虚弱得如同喘息,却带着一种古怪的低徊,“它只听…心被那荆棘撕碎得最疼的人…的哭喊…血…和烧起来的骨头渣子的味道…”
主管的目光仿佛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