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台——屏幕上正显示着外界的情况:暴风雪中,一个银色的身影正缓步走向气象站!她高挑优雅,全身笼罩在流动的银光中,所过之处风雪退避,冰原上留下一串发光的足迹。
"星晷..."刑天肌肉绷紧,本能地将凯勒护在身后,"她跟踪了我们!"
"不。" 莉亚的虚影突然出现在控制台旁,"她是我邀请的客人。"
"什么?!"陈薇猛地转向虚影,"莉亚,你到底——"
"时间不多了。" 虚影打断她,指向中央设备,"那是'归途之门',能将原初频率送回它诞生的维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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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需要两个条件:一个能承载频率的容器..." 她的目光落在凯勒身上,"和一把能打开维度之门的钥匙。" 这次看向的是刑天的烙印。
控制室的警报突然响起!屏幕上,星晷已经站在气象站门前,银色的手掌轻触金属表面。整个建筑随之震动,墙壁上的金色纹路开始不稳定地闪烁!
"她来收取约定的'船费'。" 莉亚的虚影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我答应过...送她回家。"
凯勒突然挣脱刑天的保护,踉跄着跑向中央设备!他的左臂纹路完全展开,金光与设备上的蓝色能量体产生共鸣,在空气中绘制出复杂的几何图案!
"凯勒!"刑天冲过去抓住孩子,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他撞在控制台上,烙印因冲击而剧烈灼痛!
"不要阻止他!" 莉亚的虚影急切地喊道,"这是他的使命!芯片正在将原初频率从凯勒的神经系统转移到共振器!"
陈薇扑到监控屏幕前:"但凯勒的神经负荷已经超限!再这样下去他会——" 她的话戛然而止,脸色瞬间惨白。
刑天不用看也知道数据有多糟糕。他能感觉到——通过烙印与凯勒之间那微妙的链接,孩子正在承受难以想象的痛苦!但凯勒没有哭喊,只是站在共振器前,小小的身体因能量过载而颤抖,左臂的金光越来越亮,几乎刺眼。
"停下!"刑天怒吼,再次尝试靠近,"莉亚!还有别的办法!"
"没有了。" 虚影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清晰,仿佛莉亚本人就站在这里,"熵增清除只是迷路的孩子,刑天。它吞噬世界,是因为找不到回家的路。"
"凯勒是桥梁,你是钥匙,而星晷...是领航员。"
"这是我们唯一能结束这一切的方式。"
实验室的墙壁突然亮起刺目的红光!外部防御系统正在崩溃!星晷的银色身影已经出现在监控屏幕上,她缓步穿过一道道防线,如同穿过无物的空气。
凯勒的身体突然悬浮起来!金光从他体内涌出,与共振器的蓝光交织,在半空中形成一个旋转的星门雏形!孩子的眼睛完全变成了金色,嘴唇机械地开合,发出非人的声音:
"频率传输率:87%。"
"维度通道稳定性:64%并持续上升。"
"预计完成时间:00:03:27。"
刑天看着这一幕,熔金的瞳孔剧烈收缩。烙印深处传来撕裂般的痛楚,但比这更痛的是无力感——他答应过保护凯勒,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成为牺牲品。
"不..."他摇头,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一定有别的..."
一个冰冷却又奇异温柔的声音突然在实验室内响起:
"确实有。"
星晷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共振器旁。她的银光与凯勒的金光相互缠绕,却没有排斥。银色面具般的面容上,一双如同星云般旋转的眼睛注视着刑天。
"我可以承担部分负荷。" 她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触凯勒的额头,"但需要代价。"
"什么代价?"刑天毫不犹豫地问。
星晷的目光转向陈薇和埃文斯:
"记忆。关于这里的一切。关于北极星钻。关于...我。"
"你们离开后,只会记得成功关闭了熵增清除程序。"
"不会记得原初频率。不会记得维度旅行。不会记得...这个孩子真正的命运。"
陈薇的呼吸一滞:"凯勒会...怎么样?"
星晷的手指向旋转的星门:
"他将成为守门人。维持两个维度的平衡。"
"生理上存活,但无法回到这个世界。"
实验室陷入死寂,只有共振器的嗡鸣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