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王楚钦，发现他也在看她，眼里的笑意像揉碎的星光。原来有些快乐，从来都和输赢无关。

傍晚沿着圣哈辛托河散步，夕阳把河水染成金红色。王楚钦买了两支冰淇淋，递给孙颖莎一支草莓味的，自己则咬着巧克力味的，像两个没长大的孩子。路过一座小桥时，孙颖莎突然停下脚步，指着河面说：“你看，像不像巴黎奥运会混双决赛那天的晚霞？”

王楚钦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水面的波光确实像极了塞纳河的余晖。那天他们3:2险胜，站在领奖台上看晚霞时，他偷偷在她耳边说：“等打完这届，我们就结婚。”孙颖莎当时以为他在开玩笑，首到三年前领证那天，他才说其实从那时起，就想把“搭档”变成“家人”。

“在想什么？”王楚钦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孙颖莎摇摇头，把剩下的冰淇淋递到他嘴边，看着他咬了一大口，嘴角沾了点粉色的奶油。“没什么，”她踮脚帮他擦掉，指尖触到他的唇角时，两人都笑了，“就是觉得，现在真好。”

回到酒店时，夜色己经漫过街道。王楚钦去洗澡时，孙颖莎翻看白天拍的照片——有唱片店的黑胶唱片，有烧烤店的肋排，有公园球台上的球拍，还有王楚钦和大爷们打球时被抓拍的表情包。翻到最后一张，是傍晚在河边的合影，她靠在他肩头，两人都笑得眯起眼睛，背景是漫天晚霞。

“在看什么这么开心？”王楚钦擦着头发出来，水珠滴落在锁骨上。孙颖莎把手机递给他，他翻着照片，突然停在那张黑胶唱片的照片上：“其实我刚才问了老板，这唱片背后有个故事。”

1971年，中美运动员在休斯顿交流时，有个中国选手把自己的球拍送给了美国选手，后来两人成了一辈子的朋友。“老板说，乒乓球能让陌生人变成朋友，那肯定也能让朋友变成家人。”王楚钦把手机放回桌上，从背后抱住她，“就像我们。”

孙颖莎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和窗外的风声，突然觉得无比安心。浴室的水汽还没散尽，带着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和三年前世乒赛时酒店的味道一模一样，却又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是洗尽铅华的踏实，是岁月沉淀的温柔，是知道无论走多远，身边都有彼此的笃定。

王楚钦关掉床头灯，只留一盏落地灯，暖黄的光线刚好照亮床头柜上的黑胶唱片。他轻轻吻了吻孙颖莎的额头，像无数个夜晚那样说“晚安”，却在她闭眼时又补了一句：“休斯顿真好，因为有你。”

孙颖莎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蹭了蹭，把脸埋在他的颈窝。窗外的月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手腕上的情侣手链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像在为这段从赛场延伸到生活的爱情，奏响温柔的夜曲。

明天他们要去NASA太空中心，王楚钦说要带她看星星，就像三年前在东京湾求婚时那样。但孙颖莎觉得，其实不用看星星，只要身边有他，无论在休斯顿的河边，还是北京的训练馆，哪里都是最好的时光。

夜色渐深，休斯顿的老城区渐渐安静下来，只有远处教堂的钟声，在空气中荡开一圈圈温柔的涟漪，像在祝福这段跨越山海的爱恋，也在期待着他们未完待续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