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璃一拳击碎银镜!
镜子的碎片悬浮在空中,每一片都映出不同的命运轨迹:
她跪在碑林之外,血肉枯朽,化作一具挂着红衣的枯骨,赤冥镇魂伞斜插在身旁;
她站在仇敌的尸堆上狂笑,笑着笑着突然调转伞尖,刺穿自己的心脏。′1-3\3,t·x_t..?c/o.m′
她……高坐在白骨王座上,面容隐在阴影里,脚下万千亡魂呜咽。
"第八问·可愿承业?”
虚空骤然收缩成一方墨色玉简,篆刻“阎罗印”三字:
“持印者永堕杀道,万劫不复——可敢接?”?
南璃嗤笑,一把抓住玉简!
玉简在她掌心融化,化作粘稠的黑雾,顺着血管缠绕而上,最终在手腕处凝成一道狰狞的刺青。
赤冥镇魂伞突然自主悬空,伞面赤红褪尽转为幽紫,血色符文依次亮起,竟浮现出一幅地狱绘卷——恶鬼哀嚎,血海翻腾,白骨堆积成山与另一侧的黄泉引渡图互相共鸣。
"第九问·何谓解脱?"
?门内九盏青铜灯亮起,每盏灯芯都跳动着南璃的残影:
第一盏灯里茶烟袅袅,茶汤倒映着仇人咽喉被割开场景;
第二盏灯里她正在超度亡魂,诵经声却压不住伞尖滴血的声音;
……
第九盏灯是空的,灯座上刻着"大慈悲"三字。?k~s¨j/x¢s!.,c′o*m*
突然所有灯焰暴涨,窜高三尺。
伞面地狱绘卷里的恶鬼突然齐声嘶吼:"杀即是渡!"
而黄泉引渡图中的摆渡人却幽幽叹息:"你渡的到底是众生,还是自己的执念?"
南璃伸出右手,赤冥镇魂伞回到手中,她反手伞尖刺入第九盏灯座,鲜血顺着刻字沟槽填满"大慈悲":
两幅图卷飞出在空中轰然相撞,天空顿时血月当空,
铜灯接连爆裂,南璃脚下的土地突然塌陷。
她坠入一片虚无,下坠的过程仿佛被无限拉长,首到——
“砰!”
双脚落地,震起一圈尘埃。她抬头时,瞳孔微微收缩:
眼前豁然展开一座巨大的棋盘,纵横十九道,以白骨为界,鲜血为线。每一枚棋子皆由亡魂凝成,黑子狰狞如恶鬼,白子悲泣似冤魂。
棋盘对面,坐着一个身披残破黑袍的老者,面容枯槁,眼窝中跳动着幽绿的鬼火。
“持伞者,可敢对弈?”?
他的声音沙哑如锈铁摩擦,指节轻叩棋盘,一枚黑子自行浮起,悬于半空。
南璃冷笑,赤伞斜指地面,伞尖滴落的血珠在棋盘上砸出“嗤嗤”白烟:“规则。”
老者鬼火般的眼眸跳动:"落子噬魂,败者永镇。"
话音未落,那枚悬空的黑子轰然砸落!
"咔!"
棋子爆裂,化作三目鬼狼扑来。!k\u?a`i+d+u·x?s?./n·e′t~腥风扑面,獠牙上还挂着腐肉。
南璃手腕一翻,赤伞撑开:"第一魂技·赤伞开冥路!"
伞面赤纹如血管暴起,一道虚幻的黄泉路自脚下延伸。鬼狼刚踏入范围,西肢突然迟滞,像是陷入无形泥沼。
南璃手中伞面轻旋,眼中寒光一闪过:"我接了。"
三头鬼仆从冥府之门爬出,骨刃交错间,鬼狼哀嚎着溃散成黑雾。但雾中突然伸出数十只鬼手,死死攥住她的脚踝。
老者枯指再落两子:"第二着。"
这次黑子化作双头血蟒,蛇信吞吐间毒雾弥漫。
南璃伞面彼岸花纹骤然亮起:"第二魂技·彼岸引魂!"
赤色花粉泼洒而出,血蟒刚触及花粉,鳞片下突然裂开无数伤口。虽无实质伤害,却痛得蛇身扭曲翻滚。
"痛吗?"南璃捏碎一枚白子:"不及地狱万分之一。"
骨粉凝成银甲战将,剑光闪过,两颗蛇头应声而落。
老者鬼火骤缩。他枯掌拍枰,七枚黑子同时浮空:"劫争!"
棋子化作七把哭丧棒,棒头悬挂的骷髅发出刺耳尖啸。声浪过处,南璃耳鼻渗出血丝。
"第西魂技·九幽锁魂!"
伞骨"咔嚓"分裂,九根暗金锁链毒蛇般窜出。锁链穿透哭丧棒,疯狂抽取其中魂力。老者闷哼一声,黑袍下的身躯佝偻了几分。
"你......"他声音开始破碎:"不是在下棋......"
南璃染血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第五魂技·黄泉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