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首接在脑海中响起的声音,整个“祥和”的村寨氛围瞬间变了!
那些原本只是空洞注视的村民,眼神中猛地迸发出一种冰冷、怨毒、如同实质的敌意!他们手中的扫帚、木杵缓缓放下,身体微微前倾,如同蓄势待发的野兽!
孩童停止了嬉闹,黑洞洞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小小的嘴巴无声地咧开,露出不属于孩童的、森白的牙齿!
那位巴代雄皮肤上流转的银色微光似乎更加明显了,在他宽大的黑色袍袖边缘,几点极其细微、闪烁着金属冷光的…银色粉末,如同活物般缓缓飘落。.武/4·墈?书′ ^无¢错,内,容·
葛云衣的墨色弯刀瞬间出鞘半寸!幽蓝的寒芒如同实质的冰环,以她为中心骤然扩散,逼退了空气中骤然凝聚的阴冷杀意!
“羽化?” 我咀嚼着这个充满诱惑却又无比危险的词,看着周围步步紧逼的“村民”,又瞥了一眼村寨后方那片被浓重阴影笼罩、被称为“眠蝶林”的禁地,一股巨大的寒意透彻心扉。
留下“接受羽化”?变成这些不生不死、困在永恒梦魇中的“活尸”?
离开?身后是冰冷的绝望之墙,唯一的“路”…似乎只有那禁忌的“眠蝶林”
“现在…怎么办?!” 猴三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看着周围那些眼神怨毒、步步紧逼的“村民”,又绝望地瞥了一眼身后那堵冰冷坚硬、隔绝一切希望的黑色巨墙,
“路…路被堵死了!回…回不去了!” 巨大的恐惧让他几乎要再次瘫软下去。
陈忘川和胖子也齐刷刷看向葛云衣,眼神中充满了同样的绝望和最后一丝希冀。
在这绝境之中,这个冰冷如霜、手段通玄的女人,是他们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葛云衣手中的墨色弯刀依旧半出鞘,幽蓝的寒芒如同实质的冰环,在身前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逼得那些充满敌意的“村民”暂时无法靠近。
她冰蓝色的眼眸扫过步步紧逼的活尸,又掠过那些无处不在的银蝶图腾,最后投向村寨深处那片被更加浓重阴影笼罩的“眠蝶林”。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或许…村子有出去的路。不要身体触碰那些村民”
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唯一的“生路”,或许就藏在这片被严厉警告、被视为禁地的“村子”中!
虽然这地方看起来凶险莫测,但此刻,他们己无路可退!
“妈的!横竖都是个死!胖爷我宁愿去闯那鬼林子,也不想被这群活死人撕了当口粮!”
胖子一咬牙,绿豆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仅剩的左手死死攥住了那半截工兵铲,“葛大仙!老陈!咱们…往里冲?!”
“只能如此了!”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和伤口的剧痛。
他看了一眼依旧浑浑噩噩、但被眼前景象吓得稍微清醒了几分的猴三,
“猴子,跟紧!想活命就别掉队!”
猴三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用力点头,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求生的本能。
就在他们准备硬着头皮,在葛云衣的刀光开路下,顶着无数活尸怨毒的目光,朝村寨深处那未知的禁地突围时,
胖子的小眼睛扫过旁边一座低矮房屋门楣上那栩栩如生、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银蝶图腾,一个巨大的疑问忍不住冒了出来。
“等等…葛大仙!” 胖子指着那图腾,声音带着困惑和一丝残留的恐惧,
“这帮…呃…村民,为啥对银蝴蝶这么着迷?寨子里刻得到处都是?那巴代雄还神神叨叨说什么‘蝶神赐福’、‘羽化’?难不成…这鬼蝴蝶…真能让人长生不老?”
他实在无法理解,一群“活尸”为什么会对一种看似美丽实则致命的生物如此崇拜。
葛云衣的脚步没有停下,但冰冷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三人耳中,如同在解读一部充满血腥密码的黑暗经文:
“银蝶…非是凡俗之物。”
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图腾,看到了某种更加扭曲的真相,
“在苗疆古巫秘传之中,蝶,乃蜕变、重生之象征。破茧成蝶,脱去凡胎,羽化登仙…此乃生灵追求超脱之终极隐喻。”
“但是…” 她的语调陡然转冷,带着一种洞悉邪异的寒意,
“银月寨所求,非是精神之超脱,而是…肉身的永恒驻留!他们崇拜的‘蝶神’,并非自然之灵,而是…一种被他们扭曲、臆想出来的‘长生之蛊’的具象化图腾!”
“你们看那些‘老人’。” 葛云衣的刀尖极其隐蔽地指向一个皮肤紧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