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理想的热情如灰烬般冷却…”
“第西次,他开始无法理解简单的爱恨情仇,眼神变得空洞…”
“第五次,他可能连自己的名字都感到陌生,行为模式变得僵化…”
“第六次…他或许只剩下进食、呼吸、以及对下一次‘蜕变’的、如同程序设定般的‘渴望’…”
“而第七次…当最后一次蛹化完成…”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那位皮肤泛着银光、气质超凡脱俗却又眼神空洞如深渊的巴代雄身上,声音低得如同叹息:
“…破茧而出的…
…将是一具生理机能被‘修复’到某种‘极致’的躯壳。
皮肤或许会泛着金属般的银光,伤口瞬间愈合。
但内里…
…灵魂己被蛀空!
剩下的,只有被蛊虫本能驱动的、对‘存在’本身的麻木延续…
如同…一具被无限拉长了‘幼虫期’的行尸走肉!”
“这种‘长生’…” 葛云衣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冰冷和悲悯,
“非是恩赐,而是最残酷的诅咒! 它以剥夺‘为人’的资格为代价,换取一具在痛苦循环中缓慢腐朽的‘活尸’!
每一次‘重生’,都是更深地坠入无‘我’的深渊!
银月寨所追求的‘蝶神赐福’,不过是…一场以‘人性’为祭品,向蛊虫献上的、永无止境的痛苦活祭!”
仿佛为了印证这残酷的真相,那个破裂的巨蛹猛地被撕开一个大口!
一个身影踉跄着摔了出来!
那是一个看起来约莫二十出头的“男子”,皮肤紧致,肌肉线条流畅,充满了“年轻”的活力!
他身上覆盖着粘稠的银色液体,如同刚出生的婴儿。?零/点`墈.书+ -醉′辛′章`结`哽¨鑫^快¢然而——
他的眼神!那双眼眸空洞得如同废弃的矿井,没有任何焦点,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死寂的茫然!
他茫然地看了看自己沾满粘液的、年轻有力的双手,又抬头看了看周围恐怖的景象——挂满人蛹的村子、飞舞的人面银蝶、地上的腐败“人皮”…
没有恐惧!没有惊讶!没有厌恶!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属于“人”的表情!只有一片彻底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空白!
他喉咙里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嗬嗬”声,然后…他竟缓缓地、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般,朝着旁边一根石柱上悬挂的、一个看起来相对“新鲜”的巨蛹走去!
伸出他那“年轻”的手,似乎想要…触摸?或者…加入?
“看…看到了吗?” 胖子声音干涩,带着无法抑制的恐惧,
“他…他刚‘活’过来…就…就又想钻进去了?!他…他他娘的…还是人吗?!”
此时的我只觉得一股寒气冻结了血液。眼前的“年轻人”,就是葛云衣口中那“第七次蛹化”的“成果”!
一具被掏空了灵魂、只剩下蛊虫驱动的、追求下一次“蜕变”的活尸!这就是银月寨追求的“永恒新生”!
而那位巴代雄…他经历了多少次?他体内那只“银蝶蛊”,又强大到了何种地步?
“沙沙沙…”
随着这个“新生者”的出现,村子上空飞舞的银蝶似乎更加兴奋了!
它们翅膀上的人面花纹扭曲着,无声地欢笑着,如同在庆祝又一场“成功”的活祭!
“其实还有另一个传说。” 葛云衣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揭开尘封棺椁的沉重感,我们三人同时看向他,她想要说什么。
“关于银蝶蛊的起源,寨中早己湮灭的古卷曾有只言片语,指向一个…更遥远、更冷酷的源头。”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那些破碎而令人不寒而栗的信息。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连飞舞的银蝶似乎也放慢了速度,翅膀上扭曲的人面在幽光中显得更加诡异。
“数百年前,”
葛云衣的声音如同从古墓深处传来,
“中原曾有一位权倾朝野、战功赫赫的大将军。此人一生戎马,征伐无数,嗜战如狂,视人命如草芥。史书所载其名讳早己模糊,但其铁血手腕与近乎偏执的征服欲,却如同烙印刻在阴影里。”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墨色弯刀的冰冷刀脊,仿佛在触碰那段染血的过往:
“传说,这位将军晚年,目睹麾下最精锐的‘血屠营’在惨烈的攻城战中因伤亡过重、士兵哀嚎动摇而溃败。
那一刻,他眼中燃起的不是悲悯,而是…一种极致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