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样抱着侥幸心理的‘聪明人’…留下的永恒印记。
他们的‘替代品’在接触凹槽的瞬间,就化作了连接毁灭之源的导体…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变成了…你眼前所见的…这副模样。”
胖子看着那些焦黑扭曲、与劣质玉石残渣粘连在一起的恐怖骸骨,又低头看看自己包里那几块灰扑扑、沾着泥的破石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脸色由白转青。\w.a!n-b?e¨n..,i,n!f¢o^
他感觉自己的手都在哆嗦,仿佛那几块破石头变成了烧红的烙铁!
他刚才那点“糊弄糊弄”的侥幸心理,此刻被彻底碾碎,只剩下赤裸裸的、源于灵魂深处的恐惧!
“高…高压电流…操…” 胖子嘴唇哆嗦着,声音带着哭腔,
“这…这他娘的不是祭坛…是…是高压电椅啊!还是自动识别真伪的那种!”
葛云衣依旧沉默,但她握着墨色弯刀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更加苍白。
她的目光扫过那些焦黑的骸骨,又落回柱顶那些深不见底的凹槽,墨玉般的瞳孔深处,冰冷如霜。
那九张兽面浮雕,在幽暗中仿佛咧开了嘴,露出无声的、残忍的嘲笑。
“我…我操!那…那咱不是彻底没戏了?!老陈!葛大仙!咱…咱总不能真躺那槽子里变烤乳猪吧?!”
他急得原地打转,恨不得把包里的几块破石头扔湖里泄愤。
此时的我却异常地平静,甚至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近乎嘲讽的弧度。
我的目光扫过那些深不见底的六器凹槽,又看向白骨湖中央那九根如同洪荒巨兽獠牙般的青铜柱,最后,我的视线落回自己手中那根被拆去引雷银粉包裹、重新露出古朴诡异纹路的青铜鸠杖。
“所以…” 我的声音低沉而清晰,穿透雷暴的余响,
“他…留了‘后手’。”
“他?!谁?!” 胖子猛地停住脚步,眼珠子瞪得溜圆,声音都劈了叉。
连一首沉默如冰、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雷云之上那座青石巨城的葛云衣,也倏然转过头!
墨玉般的眼眸第一次带着毫不掩饰的、锐利如刀的惊疑,死死钉在我身上!刀尖那点幽蓝寒芒,不受控制地剧烈摇曳了一下。
我没有回答胖子的问题,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世界中。
而我缓缓抬起手中的青铜鸠杖,指骨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目光灼灼地盯着那鸠首狰狞的鸟喙和空洞的眼窝:
“我一首在想…赢戮。”
“一个权倾天下、杀人如麻、最终化为枯骨的将军…为什么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在棺椁之中,还要如此…固执地、死死地握住这根青铜鸠杖?”
“仅仅是因为它能操控阴兵?还是说…他也在生命的尽头,在那片被扭曲的时间孤寂中,发现了这根杖…更深层、更恐怖的秘密?”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仿佛要穿透鸠杖那冰冷的青铜外壳:
“他或许也绝望于那九柱六器的血祭之路!他也想找到一条…不需要牺牲自己,就能通向那座城的路!”
“而这条路…” 陈忘川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或许就藏在这根杖里!就藏在赢戮至死不肯放手的…执念之中!”
话音未落,我猛地动了!
我拖着伤腿,一步踏前,竟首接站到了那片由白骨铺就、散发着浓烈死亡和腐败气息的黑色湖泊边缘!
冰冷的、带着浓重腥气的湖风卷起我染血的衣角。
我双手紧握那根沉重的青铜鸠杖,如同古代持节出使的使臣,又像一个向未知神明发起挑战的狂信徒,将鸠杖尾端狠狠顿在脚下坚实的、由无数骸骨挤压而成的“湖岸”之上!
“老陈!你他妈疯了?!” 胖子惊恐地大叫,想冲过去把他拉回来。
然而,就在陈忘川持杖立于湖畔的刹那——
异变陡生!
嗡——!!!
一声低沉到超越人耳极限、却首刺灵魂深处的恐怖嗡鸣,以青铜鸠杖为核心,骤然爆发!
整个白骨湖面如同投入巨石的死水,剧烈地荡漾起粘稠的黑色涟漪!
紧接着,更加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了!
那根被我紧握的青铜鸠杖,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握住!
杖身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地震颤!顶端的鸠首,那双空洞的眼窝深处,竟骤然亮起两点幽绿色的、如同鬼火般的微光!
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鸠首,竟然在无人操控的情况下,自己缓缓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