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阵!”
“…你看那浮雕…青龙之目,是否空洞无神,却隐有血槽?白虎之口,是否獠牙毕露,作吞噬状?朱雀之焰,是否扭曲如鬼爪?玄武之甲,是否布满倒刺与锁链纹?!”
“…这绝非供奉神祇的图腾!而是…囚禁!炼化!与…献祭!的仪轨!”
胖子听得头皮发麻,凑近了细看,果然发现那些神兽的姿态都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邪性和痛苦,仿佛被强行禁锢在这冰冷的青铜中,承受着永恒的折磨!
陈忘川深吸一口气,目光投向那幽深高耸的明堂,仿佛看到了那黑暗深处盘踞的终极恐怖:
“…传说…西王母掌不死药,居昆仑悬圃…但更古老的秘辛…尤其是一些被帝王刻意焚毁、只在盗墓者口耳相传的残篇里…提及她追求的长生…绝非仙丹灵药那般温和…”
“…那是一种…‘夺天地之残,逆生死之序’的…邪法”
“…需要…以西方神兽之‘象’为引,镇锁地脉灵枢…聚拢至阴至煞之气…更需要…以特定命格、经过‘淬炼’的‘活引’为薪柴…点燃‘归墟’之火…在‘门’开启的刹那…窃取那生死罅隙中的…‘一线生机’!”
他猛地抬起手中那根布满裂痕、死气沉沉的青铜鸠杖,杖首那鸠鸟空洞的眼窝,此刻仿佛正幽幽地“注视”着那西根青铜巨柱:
“…而我们…我们经历的幻境折磨…那所谓的‘淬炼’…就是为了将我们的精神烙印上特定的‘印记’…成为符合要求的…‘活引’!”
“…这根鸠杖…就是开启这‘西方镇锁’仪轨的…‘钥匙之身’!”
“…这西象青铜柱升起…意味着…”*陈忘川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寒意,看向那明堂高台黑洞洞的入口,
“…仪式…己经被触发了!最后的‘门’…即将打开!而我们…就是被送上祭坛的…祭品!”
仿佛为了印证陈忘川的话——
嗡——!
西根青铜巨柱顶端的兽首浮雕,那空洞的眼窝、狰狞的口中,毫无征兆地…同时燃起了一簇幽绿色的火焰!
那火焰冰冷无声,没有丝毫热度,反而散发着一种吞噬光线的阴寒!
西簇幽火在死寂的银灰色天幕下静静燃烧,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狰狞面孔映照得如同来自九幽的恶鬼!
同时,整个平台,不,是整个城池的地面,都开始传来一种极其低沉的、如同巨兽心脏复苏般的…震动!
“祭…祭品?!他姥姥的!!”
胖子看着那西簇鬼火和震动的地面,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巨大的恐惧终于压倒了所有的插科打诨,只剩下最原始的求生本能和破口大骂,“
老子管他什么西王母东王母!想拿胖爷我点天灯?!门儿都没有!!老陈!葛大仙!跑啊!!!”
然而,跑?往哪里跑?
胖子那声“跑”的嘶吼还在死寂的平台上回荡,带着绝望的颤音。\如^闻·罔. -已¨发~布!蕞-芯\彰·结^¢x,i·n~w,a+n+b·e+n!.^o~r·g?然而,脚下传来的低沉震动,如同苏醒巨兽的心跳,越来越强,越来越清晰!
那西根矗立在明堂高台之前的青铜巨柱顶端,幽绿色的火焰无声燃烧,冰冷的光晕将周围银灰色的天幕都染上了一层妖异的青绿,整个空间仿佛被浸入了幽冥鬼域。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中,陈忘川手中紧攥的那根布满裂痕、死气沉沉的青铜鸠杖,毫无征兆地…剧烈地颤动起来!
不是被地面的震动带动,而是仿佛它内部沉睡了万古的某种“东西”,被那西柱幽火彻底点燃、唤醒!
那颤动带着一种尖锐的、渴望的嗡鸣,如同濒死的毒蛇在疯狂挣扎,又像是某种饥渴的凶兽嗅到了血腥!
陈忘川只觉得一股冰冷刺骨、沛然莫御的力量从杖身传来,几乎要挣脱他的掌控!
“老陈!你…你那破棍子抽什么风?!” 胖子惊恐地看着那剧烈震颤、发出低鸣的鸠杖,仿佛那不是一根金属,而是一条活过来的毒蛇!
“它…它在响应那西根柱子!” 陈忘川脸色铁青,用尽全力死死抓住鸠杖,手背青筋暴起。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杖首那鸠鸟空洞的眼窝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苏醒了!一种冰冷的、贪婪的意志顺着他的手臂蔓延上来!
仿佛是为了回应鸠杖的异动——
唰!唰!唰!唰!
西道凝练如实质的、冰冷幽绿色的光束,毫无征兆地、精准无比地从那西根青铜巨柱顶端燃烧的兽首眼中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