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待区只有零星几个人。
两人找了角落的蓝色塑料椅坐下。
江见夏从书包里抽出生物笔记本,打算再看两眼。
林予冬则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滑动,像是在回消息。
空气安静下来,只有医院广播里轻柔的背景音乐和远处隐约传来的犬吠。
“喂,”林予冬忽然开口,眼睛还盯着手机屏幕,“昨天打架感觉怎么样?”
江见夏翻书页的手指一顿,抬眼看他。
他侧脸线条干净,嘴角那块淤青在室内光线下颜色更深了些。
她想起昨晚混乱中自己不管不顾踹陆骁那一脚,还有他把自己护在身后、出手又快又准的样子。
“还行。”她低声应道,手指无意识地摸了摸额角的创可贴,“就是……有点废人。”
林予冬终于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视线,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然后顿了顿,目光落在她鼻梁上,“鼻子还疼?”
“一点点,不碰就没事。”江见夏老实回答。
“那就行。”林予冬收回目光,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了敲,“下次再看见那傻逼,记得绕道走。实在绕不开,喊我。”
“喊你干嘛?”江见夏脱口而出,“再打一架?”
林予冬侧过头,深潭似的眼睛看着她,语气带着点理所当然的欠揍:“不然呢?放着破坏王同学被人欺负?那多没面子。”
江见夏被他这理首气壮的语气噎了一下,心跳却莫名快了一拍。
她低下头,假装专注地看笔记本上的细胞分裂图,小声嘟囔:“谁要你管……”
林予冬像是没听见,也没再说话,重新低头看他的手机。
空气里只剩下翻书页的沙沙声和他手指偶尔敲击屏幕的轻响。阳光透过窗户斜斜照进来,在地板上拉出两道安静的影子。
手术比预想的快。
一个多小时后,穿着手术服的刘医生出来通知:“手术很顺利,麻药还没完全过,需要再观察三小时左右。你们可以去看看它,动作轻点。”
观察室里,流川枫侧躺在铺着柔软垫子的笼子里,眼睛半睁着,显得有点呆滞,粉色的舌头无意识地吐出来一小截,肚子上缠着雪白的绷带,看着又可怜又有点滑稽。
它平时那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嚣张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
“啧,”林予冬蹲在笼子前,隔着栅栏用手指轻轻碰了碰流川枫耷拉着的耳朵尖。
流川枫有气无力地“喵”了一声,更像是在哼哼。
江见夏也蹲下来,看着它蔫蔫的样子,有点心疼:“它这样……能吃东西吗?”
“晚点喂点流食,刘医生会交代。}@如¤文D~ˉ网@·μ *[¨更???新!??最~全?a?”林予冬站起身,“走吧,让它睡会儿。趁这时间,把你的‘家当’先搬我那儿去。”
再次坐上出租车,目的地换成了林予冬家所在的九和府。
车子驶入绿树掩映的别墅区,停在一栋带着小花园的米白色房子前。
院角的几株桂花树开得正盛,空气里浮动着沁人心脾的甜香。
林予冬掏出钥匙开门。
玄关宽敞明亮,空气里是熟悉的、干净的皂角混合着阳光晒过织物的味道。
“奶奶去老年大学上书法课了,下午才回。”林予冬弯腰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印着卡通小猫的女士拖鞋,放在江见夏脚边,“新的,凑合穿。”
江见夏看着那双过分可爱的拖鞋,耳根又有点热:“……谢谢。”
“书包和袋子给我。”林予冬很自然地接过她背上的书包和手里的小旅行袋,“你先去客厅坐会儿,我去楼上放东西。”
客厅的布置简洁温馨,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打理得生机勃勃的小花园。
江见夏在柔软的米白色布艺沙发上坐下,目光扫过茶几上摊开的几本《国家地理》杂志和旁边一个插着几支白色洋桔梗的玻璃花瓶。
这里的一切都透着一种安稳宁静的气息,和昨晚梧桐巷家里的兵荒马乱截然不同。
林予冬很快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个白色的医药箱。
“过来。”他走到沙发边,把医药箱放在茶几上打开。
“干嘛?”江见夏不明所以。
“换药。”林予冬言简意赅,拿出碘伏棉签和一小管药膏:“你那创可贴,该换了。还有鼻子,再涂点消肿的。”
江见夏这才想起额角的伤。
她下意识地抬手想摸摸,被林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