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没记错的话,在原主的记忆中,这小子貌似在世子府一众下人中倒是有几分格格不入。!鸿-特?小¢说_网¢ ~更/新′最.全*
旁的不说,单论他从未欺凌过原主,便已是难得。
听到陆寂舟的问话,少年抬头迎着陆寂舟的目光,声音稳稳地答道:“回世子爷,小人姓秦,名栖安。”
“原本是镇南王府马房的杂役,今年随人一道调入世子府。”
“秦栖安……”。
陆寂舟微微眯起双眼,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倒是个机灵的。”
“眼力好,胆子也不小。”
“别的本事如何?”秦栖安恭恭敬敬地朝着陆寂舟拱了拱手,语气坦然地开口说道:“小人粗通笔墨,善记事,骑射略知,性子耐得住。”
“若世子爷不嫌弃,小人愿为您效力。”
随着秦栖安话音的落下,陆寂舟眼中赏识之意更浓。只见他唇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面前的桌案,微微颔首开口说道:“你这张嘴,倒比那翠柳利落多了。”
“从今日起,你就留在我近前听用吧。”
“本世子缺的,就是你这样能听话,知进退的人。.w·o*d+e?s+c.w?..c\o\m.”
听到陆寂舟这话,四下众人神色皆是一凛,望向秦栖安的神色中多了几分微妙。
然而秦栖安就像是感受不到一般,朝着陆寂舟行了一礼,字正腔圆的开口说道:“小人定不负世子爷所托。”
陆寂舟轻轻一笑,随即抬眼扫过周围尚未退下的众人,语气淡然:“今儿个这事,府里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
他虽然话没说完,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秦栖安,替我记下这些人的名字,谁第一个乱嚼舌根,便谁先去陪赵管家和翠柳。”
“是。”秦栖应得干脆利落,上前两步站在了陆寂舟的身后,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陆寂舟微微颔首,正要端起茶盏,目光却忽地一凝,落在了不远处石桌上的那一方朱红请柬上。
那请柬被人打开过,隐约可见上面写着诗会二字,墨迹未干,似是今早才送来不久。
陆寂舟这才想起方才翠柳好像也有提到什么诗会,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手指轻轻一抬,朝那请柬一指,语气淡淡地问道:“那是什么?”
秦栖安立刻上前一步,俯身将请柬拾起,呈至陆寂舟案前,恭恭敬敬地开口说道:“回世子爷,这是今早儿翰林学士赵大人的府上所送来的请柬,乃是关于明日‘春苑诗会’的邀帖。′如^文_网* *免-费!阅_读*”
“春苑诗会?”听到这个颇为陌生的词汇,陆寂舟似笑非笑地扬了扬眉,微微颔首开口说道:“本世子在这京城中也算是没亲没故,这等风雅之事居然还有人惦记得到我?”
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面前的桌案,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一般。
“这诗会乃京中文士、官家子弟间的旧例,每年一度,今年由赵大人家中三公子操办。”
“今年是在城郊杏苑设席,广邀世家子弟前往吟诗作赋、品酒斗文。”
随着秦栖安话音的落下,陆寂舟懒懒靠回椅中,指尖轻点杯沿,慢悠悠地开口说道:“本世子才入京没几日,这些公子哥们倒是热情得紧。”
“吟诗作赋品酒斗文……他们也是谁都敢邀。”
说到最后,陆寂舟嗤笑一声,语气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按理来说,他身为镇南王府世子,就算身份敏感被赵管家他们压着不许出去交际,但也不至于来到这京城中这么长时间,连几个年岁相仿的公子哥都不认识。
很显然,他们都有自己的圈子,并且没打算让自己加入。可是这次却突然相邀……要说其中没鬼,陆寂舟是一点儿都不信的。
“邀一个半痴半傻、连字都认不全的傻子去吟诗作赋?”
陆寂舟轻嗤一声,眼角带笑却冷意逼人:“这倒是京中诸公子的一番‘好意’。”
听到陆寂舟这话,秦栖安垂首站于侧旁,面上不显丝毫情绪,心中却已隐约察觉出端倪。
“世子爷,奴才听说,这诗会虽说是风雅之举,实则文武争锋、争胜斗才,其间暗藏不少较量和试探。”
“您入京以来一直未曾露面,如今突然受邀,难免不叫人心中多想。”
秦栖安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思索,语气中多了几分郑重。
“哦?”陆寂舟抬眸看他一眼,笑呵呵地开口说道:“你说得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