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身边伺候的李松年走到韩定河身边,将那块铁制令牌拿起,交给永宁帝。,E~Z/小/说`网+ `更~新*最`全*
永宁帝拿着牌子看了几眼,随后当啷一声扔在六皇子面前,平静地说:
“老六,你好好看看,这是不是你府里的牌子。”
六皇子面色惨白,强作镇定地将牌子捡起来,字迹对得上,花纹也没错,完完全全就是六皇子府发出去的令牌。
仔细看了半天后,六皇子将牌子放在自己身前,深吸一口气后说;
“父皇,这块牌子确实是儿臣府中的牌子。”
听到六皇子的回答,众臣脸上都是闪过一丝惊色,不知道六皇子要干什么。
陆寂舟看到六皇子承认了,立刻抱住年妃的小腿叫了起来,
“小姨,他都承认这是他的牌子了,你赶快让人把他抓起来!”
年妃尴尬地看了一年永宁帝,小声安抚陆寂舟几句,陆寂舟知道永宁帝快到爆发边缘,也就顺坡下驴闭嘴了。
六皇子抬头看了一眼陆寂舟,朗声对永宁帝说:
“父皇,这牌子虽然是儿臣府中之物,但刺客绝非儿臣派出去的!”
“儿臣再傻,也不会派人刺杀自己吧?”
永宁帝对六皇子的说法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说:
“先看看韩将军能不能搜出其他东西吧。′白¢马^书.院, ¨免,费?阅\读`”
如果韩定河能找到其他证据,六皇子就可以洗清嫌疑;要是找不到其他证据,就算六皇子极力澄清,这个锅也得他来背。
韩定河将刺客浑身上下搜了一遍,有些碎银子,一些干粮,一块手帕,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能证明刺客身份的东西。
承国公看到韩定河搜出来的东西,脸上泛起一丝冷笑,起身对永宁帝说:
“陛下,这个刺客身上带着六皇子府的令牌,应当与六皇子府有很深牵扯。”
“微臣以为,应该派人仔细调查,抓住幕后主使绳之以法,还六皇子一个清白。”
这话明摆着是在说,就算刺客不是六皇子派出去的,也跟他极深关系,不然一个刺客,怎么可能躲开层层禁军,悄无声息潜入九顶山?
听到承国公的话,六皇子眼中闪过一丝恨色,但面上却不敢表露,只能附和着说:
“承国公言之有理,儿臣请父皇将儿臣所有护卫都押过来,挨个查验。”
这种搜查方式,对极好面子的六皇子无疑是种羞辱。^狐^恋+文~学! .更_新¢最`全¢
可为了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六皇子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把眼前的难关过了再说。
永宁帝轻轻恩了一声,冲着韩定河点点头,禁军立刻将六皇子带来的五十四名护卫全都押了过来。
韩定河将这些侍卫挨个查验,确认身份无误后,指着地上的尸体问道:
“你们之中有谁认识他?”
五十四名护卫一一上前辨认,最后全都摇头,没有一个人认识这个刺客。
见到这种情况,韩定河并不意外,眼睛转了一下后说:
“你们之中谁认识张见空?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什么地方?”
护卫们不敢再出来,最后只有护卫教头出列,小心地回道:
“将军,小人认识张见空,最后一次见他是在秋猎开始之前,他说要出去放个水,结果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听到护卫教头的话,六皇子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连忙说道:
“父皇,这肯定是刺客在秋猎开始之前,杀掉了张见空,然后进入九顶山埋伏,意图刺杀儿臣,只是他没想到儿臣竟然把他杀了!”
朝臣们纷纷点头,六皇子的说法有点道理,只是不知道,这个刺客是谁派来的。
“你说的不对!”
就在这时,抱着年妃小腿的陆寂舟,眼看六皇子要脱身,立刻开口说道:
“这个刺客要杀的人不是你,是我!他的第一箭就是冲着我射的!”
原本陆寂舟觉得,刺客身上搜出六皇子府的令牌,他肯定要被打压一段时间,自己用不着多嘴,结果也是一样的。
可见到六皇子要洗清嫌疑,陆寂舟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陆寂舟在山上拿着匕首威胁过六皇子,以六皇子的小心眼,顶撞他几句,他都要找人报复;这次自己持刀威胁他。他必然要想尽办法除掉自己。
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陆寂舟必须要让六皇子自顾不暇,这样他才不会有心思找陆寂舟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