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有的是你好好考虑的时间。”卢娜给吴倩倩解释道。

吴倩倩翻了个大白眼，“我还考虑什么呀？不去了！”

“啊……那我就孤零零一个人了。”李月一句三叹地哀怨道。

“孤零零就孤零零呗，之前你不也这么过来了。反正高老师这样我不喜欢，弄得人心里怪不舒服的。”

吴倩倩把脸埋进刚发的校服外套里，闻到新布料特有的浆洗味道。

这味道让她想起高老师劝说时，袖口隐约飘来的廉价洗衣粉气息。她突然觉得，也许大人都有自己的难处。

“高老师的做法吧……在我们看来有些功利了，在他自己看这是为了完成表演任务，无可厚非。算了，要是实在觉得心不舒服，那就不去了。”反正卢娜和吴倩倩报名校乐队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陪李月。

结果李月没陪上，反倒被高老师的一通骚操作搞得很下头。

“对呀，我们都不打算去了，你还在那儿待着干嘛？不怕学习成绩下降啊？”吴倩倩撺掇着李月也退出。

李月突然用长笛在塑料长桌上敲摩斯密码般的节奏。

“跟高老师学的，”她得意地眨眨眼，“他说这是《欢乐颂》的节拍——其实是我瞎敲的。”

她叹口气，补充道：“高老师之前对我们还挺好的，我觉得是个挺负责的老师。虽然他这件事办的不地道，但是吧……谁能没点小心思呢？再说了，我要是因为参加课外活动弄得学习成绩下降，我妈还不把我活生生吃了呀！”

卢娜盯着李月没心没肺的笑脸，指甲悄悄掐进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