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阁老,你这是拒绝陛下的旨意?”王承恩眉头紧拧,苍白的脸色带着怒容,身体都有些微微颤抖,双目之中差点喷出来火焰。¨卡¨卡/小+说-徃· ′追_最?鑫`彰.节*
“内相,陛下没有下圣旨,只是让您传话,这是中旨。”陈演轻轻一笑。
圣旨是明朝最高级别的正式诏令,由内阁根据皇帝的旨意草拟诏书初稿,皇帝或司礼监太监用朱笔批示确认,六科给事中负责复核圣旨内容,若发现问题可行使“封驳权”(退回修改或者驳回),最终由通政司(中央文书机构)下发。
中指是皇帝首接下达的指令。
一些文官会以“不合制度”为由拒绝执行。
圣旨快的话也得需要七到十五天,慢的话那得需要数月。
虽说崇祯进行了改制,效率大为提升,但是走一遍程序也得一到两天。
那时候,他们都坐上船了,流贼估计也快要将京师给包围了。
“好,好,好。既然如此,所有锦衣卫和厂卫都随咱家回去吧。”王承恩气极反笑,冷冷开口。
护送队伍的锦衣卫和厂卫一个个都非常的失望。
他们也都希望随太子南下,有功劳不说,在这乱世当中也更容易活下来。
但是,王承恩都发话了,他们自然要执行命令。/咸·鱼¨看¢书^旺` *嶵!鑫^章_洁?更^新^筷*
王承恩带着锦衣卫和东厂的人离开了。
“陈阁老,皇帝这是什么意思?他真的将锦衣卫和东厂番子都撤了?太子的守卫力量岂不是弱了?”英国公张世泽看到这种局面,不由的惊呆了。
崇祯难道真的就不顾太子的安危了吗?
“哈哈哈,这是好事。”陈演不由的笑了。
没有了这些守卫,太子就要受他们所制。
等到时候太子登基,他们想要什么封赏就有什么封赏。
当然,这种话他是不能明说的。
“陈演,这还是好事?”襄城伯李国祯怒视着陈演。
陈演这种人,最坏了。
钱不愿意出,人不愿意出,还总说一些风凉话,皇上想做一些事,这家伙绝对暗地里使坏。
国家,都坏在这种人的手里了。
“哼。”陈演对李国祯之前的举动很是不满,根本就不搭理对方。
“陈阁老,护卫少了,我们这一路上确实更危险了啊。”成国公朱纯臣也是不由开口。
“我们只需两日就能够到天津的港口,接应咱们的大船早就到了。流贼距离咱们最近的是刚刚占领保定不久的刘芳亮。距离我们也有两日以上的路程。′如^蚊.王\ ,埂/辛~醉_筷\
至于这一路上的小毛贼,岂是咱们护卫的对手?流贼没有水兵,咱们坐上船就安全了。”陈演笑道。
“这倒也是。”
朱纯臣颔首。
再一想到有锦衣卫和东厂番子在,他们都要受制于太子。
而没有那些家伙在,太子反而要受制于他们。
朱纯臣和陈演对视了一眼,不厚道的笑了。
南迁队伍继续东行,距离京师的城门也是越来越远。
李国祯则是随时关注朱纯臣,陈演等人的动向,一旦这些人敢图谋不轨,他誓死也要守护太子,不负陛下信任。
没有了锦衣卫和东厂厂卫,这些随行之人也都没有了拘谨之感,守卫甚至都放松了警惕。
午夜子时时刻,那些勋贵和随行大臣都在车马里面睡着了,赶路护卫们速度也都慢了下来,他们眼皮子都开始打架,警戒之心早就没有了。
这个点,路上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防备谁呢?
他们却不知道,此时一支兵马紧紧的跟在他们身后。
他们每个人都穿着铠甲,戴着头盔,装备精良,清一色的战马。
“杀。”就在此时,这支队伍从两侧突然间朝着南迁队伍杀了过来。
负责警戒的守卫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首接被砍翻在地。
这突然间的动静,立刻让南迁队伍陷入了混乱当中。
那些护卫们都纷纷开始保护他们的主人。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只能是各为其主,至于其他人,他们才不会管呢。
所有的护卫都是各自为战,根本就没有形成合力,虽然数量不少,但是却没有多少的抵抗能力。
“你们都往前冲啊,给我上去杀敌啊,养你们有什么用,都是废物吗?”成国公朱纯臣对着自己的护卫大声的斥责道。
他可是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