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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李云龙可没有躲在后面指挥的习惯。
站在长城的城墙之上,李云龙拿过窥筩(望远镜)看向远方。
他看到李过的先锋军距离居庸关越来越近。
不得不说,李过的先锋军军纪非常严明,无论是骑兵还是步兵,队伍整齐,迈着矫健的步伐,所有士兵身上都散发着杀气,显然都是见过血的。
在居庸关前方,尽是士兵,看不到尽头。
不少居庸关的守兵看到那些杀气腾腾的流贼先锋军,大气都不敢喘了,甚至腿都在发软。
虽然吃了几顿饱饭,身体有了一些力量,但是,他们真的能和这样的兵相抗衡吗?
“来的好啊,俺老李就喜欢打精锐。”李云龙则是笑了起来。
城墙上的士兵看到陛下不但没有任何的恐惧,而且还蔑视的笑了,他们的恐惧也是消失了不少。
陛下都在城墙之上,陛下都愿意和他们一块杀敌。
他们与陛下一块死,那也值得了。
此刻,李过也是勒马立于队伍当中,他看着朔风卷着关沟河谷的碎石,抽打在斑驳的城墙箭垛上,铁甲肩头落满细雪。
他不由的眯起独眼。
去年潼关血战留下的伤疤横贯左目。
他盯着脚下这条蜿蜒西十里的蛇形关道。
居庸关南口的城楼在暮色中宛如巨兽獠牙,雉堞间隐约可见明军“马”字大旗“林”字大旗猎猎作响。
“居庸关监军太监杜之秩及其义子杜光有没有递出消息及时打开居庸关的大门,放我们进去。”李过对着身旁的养子李来亨问道。
“前两天联系过,说只要看到我军兵临城下,他们就会打开大门,放我们进去。不过今天倒是没有消息了。”李来亨回应道。
李来亨身高七尺有余,高颧深目,赭石般黝黑,头裹靛蓝粗布巾,身着无甲短褐,腰缠牛皮索,足蹬百纳草鞋,绑腿插匕首,右手有虎口刀疤,作战极其勇敢。
李过也非常喜欢他这个养子。
“哼,他们这是要准备待价而沽吗?阉人就是阉人,没有基本的信用。”李过很是生气,独目当中尽是怒气。
“父亲,京师那边传来消息,崇祯并没有让唐通的援军驰援居庸关,而是将其留在了京师。”李来亨继续说道。
“哈哈哈,看来,崇祯小儿这是要放弃居庸关了,我们就不等那些死太监打开大门了,首接攻进去。居庸关的守兵,根本就不堪一击。
传我的将令,一刻之后,全力进攻,一鼓作气,拿下居庸关,首逼京师!”李过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