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桌子上，摆出一堆扇子。

千旬忙拉着齐夏凑过去。

踏着众人自动为这名少年让出的道路，齐夏垂了垂眸，目光落在二人相握的手上。

放过你了。

齐夏漫不经心地想。

他们轻易来到人群最前方、黑羊的摊前，看见了桌上除了扇子外的另一个东西。

一块写着「折扇每把售价三颗道」小黑板。

可黑羊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补充折扇需要用「道」来交易。

齐夏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甚至算是了然地点了点头，赞赏道：“还不算蠢得无药可救。”

二人此行所带的「道」不多，除去门票钱，也正好只剩下三颗了。

而有某一部分知情的「参与者」则携带了大量的「道」，很快将黑羊的摊子横扫了大半。

齐夏略一沉吟，便同样掏出最后的三颗「道」，购下了一把「喜」。

他拿着这把「喜」走向最后一名正踌躇着的、有备而来的「参与者」，在一番交涉后，回到了千旬身边。

千旬没理解他的做法，却也闭口不问。

“我只是送给他一把扇子，作为交换，他需要将桌上的「喜」全部买走。”齐夏主动解释道。

是在控制「喜」的数量吗……？

少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在齐夏的有意操盘下，随着游戏人数的逐步减少，其他人手中的「喜」也在变少。

该说不说，游戏进行到现在，一切都显得过于和谐了。

毕竟黑羊的规则中未曾限制「参与者」们的厮杀，想必在这个名作「西情扇」的游戏中，杀人夺扇的情况经常发生。

而此时此刻，场面一度如此平静的原因……

齐夏瞥了眼身侧的千旬。

不言而喻。

况且，这次的游戏，怕是难有一个伤亡者的出现了。

齐夏又放眼去看房间中央的黑羊。

他从方才就在想了。

毕竟地级游戏和人级游戏的目标不同，后者是为了「道」，而前者……则是为了人命。

若是光看黑羊公布出来的那些规则，那这所谓的「西情扇」怕是真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贸易。

可，羊的游戏是存在谎言的。

通过人数的变化与折扇的总数，齐夏早己推测出。

——这游戏中最大的谎言，在于黑羊的身份。

他不再仅仅作为「裁判」而存在，相反，此时的他，也是「玩家」之一。

「西情扇」只是幌子。

黑羊真正的盈利手段，就是以「玩家」的身份，在这场允许自相残杀的游戏中收割人命。

这个游戏，说到底只不过是一个以黑羊喜恶为标准的屠宰场罢了。

正因如此。

齐夏才会评价这场游戏为，「少了羊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