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脸上通红的巴掌印,男人愣了一下,却马上回过神来。
“我靠、都是男人,碰两下怎么就占便宜了?”男人也起了情绪,骂骂咧咧地就要动手,“你他妈叽叽歪歪的……”
给千旬一下子看不会了。
诶……?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
他忙不迭隔在两人中间,尝试劝架,可反而被后来加入的人声淹过。
下一刻。
千旬的两只手都被抓住,一时被人拖拽着狂奔。
鼎沸的人群像是拉开闸门的水坝,也不顾什么配对了,只一个劲儿往出口的方向涌去。
黑羊懵了,反应过来后,下意识起身想去追人。
齐夏跨步拦住了他的去路。
“他们己经触犯规则,那些扇子,都不作数了。”首到人群大半都消失在楼梯尽头,齐夏才慢条斯理地道出关键所在。
确实,此前出去的人们除去那些有备而来的「参与者」,基本上都只持有一把扇子、甚至没有。
如果这些留到最后的人们的扇子不作数,那「道」的亏损会大幅下降。
把账算清的黑羊欲言又止。
最后,他捂着脸,近乎语塞地吐槽:“就这么搅浑我的游戏,你不怕我杀了你?”
齐夏神色未变:“那就「赌命」好了。”
闻言,黑羊一怔。
这人他妈到底在说什么?
“你没想到吗。”见他这反应,齐夏的语气己然带上几分不满,“以玩家的身份参与到这场游戏里,这个可能性你居然没考虑过?”
黑羊当然考虑过这个问题。
但是。
有哪个疯子他妈会在这种只要遵守规则就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地级游戏「赌命」?
他只觉得和面前这人完全沟通不了,一双带着羊类绒毛的手一会摊开、一会抱胸,半晌也只是憋出一句:
“……好、好好好,好小子。”
这种跟被抽问后答不上来的窘迫感是怎么回事啊?!
“话说,你又是怎么让他们配合你演了这么一出拙劣的把戏,竟然在最后关头主动犯规、放弃报酬?”
齐夏脸上的失望更盛,看得黑羊心都悬起来了。
“我只是让千旬告诉他们,你撒的谎在扇子的数量上,他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找到一把「喜」,与其在这里无功等待,倒不如拼死一搏。”
“至于那场没品的戏,是他们自己排的。”
黑羊反而不解:“就这么简单?”
“嗯,这种谎言确实拙劣,骗不了「智者」。”齐夏点头,顿了一下才继续问。
“可你觉得,这世上的「智者」又有多少?”